第5段(3 / 3)

木盒給人一種強烈的即視感,就像是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那種——

斷頭台。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葉臻整隻兔都已經待在盒子裡了,而身後的大手則用力把葉臻往前推,明顯是想讓葉臻把腦袋放到凹槽裡去。

“別亂動,很快就好。”

溫柔的男聲再次傳來,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動葉臻乖乖配合了。

且不說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儈子手舉起刀以前會說的台詞,葉臻又不是真的兔子,怎麼可能被人類的花言巧語蒙騙呢?

……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生死關頭,葉臻也沒心思想那麼多了,他爆發出全部的潛能,四肢亂蹬,尖銳的爪子在木板上掛出幾道劃痕,他拚命地往後縮脖子,企圖把脖子埋進長白毛裡以逃過被砍頭的命運。

身後的人明顯有些訝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反抗地這麼厲害的兔子,實驗室培養出來的兔子又蠢又笨,隨便順個毛就能乖乖聽話,這一隻……可真是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實驗還是要做的。

兔子的力量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比得上人類,葉臻就算把脖子縮到沒有,那兩隻長長的大耳朵也無處可藏,那人一手按住葉臻的脊背,一手提起耳朵,用力一拽,便把葉臻的腦袋卡在了凹槽處。

欄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蓋了下來,右側的鎖扣啪嗒一聲鎖上。

葉臻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處於腦袋和前爪位於兔架外,身體卻依然留在兔架裡的狀態了。

沒錯,像極了電視劇裡犯人被砍頭前的姿勢。

“嚶……嚶嚶……嚶嚶嚶……”

取完實驗工具回來的男人被眼前的畫麵驚到了。

這隻兔子,居然哭了。

做了這麼多年實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會哭的兔子,而且這隻兔子的哭法還很奇特,不僅像個人類似的一邊哭一邊艱難地用爪子抹眼淚,還不斷地發出可憐兮兮的嚶嚶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葉臻也不想哭,可他忍不住啊。

腦袋被卡在凹槽裡死活掙脫不出來,眼看就要和身體分離,巨大的恐懼之下,還有什麼輕彈不輕彈,淚水嘩嘩地留了一桌麵,葉臻都快哭暈過去了。

“……不疼的,忍一下就好。”聲音的主人顯然是有些無奈,捏著刀片的力氣都比往常小了一些:“來,乖。”

葉臻拚命地搖頭,不要不要他不想死。

得虧實驗者是多年的老司機,處理過無數的兔子,就算是遇到這種情況也能穩穩地揪住對方的耳朵,沾水拔毛一氣嗬成,然後用指縫間的刀片輕輕一劃。

葉臻感到了耳朵上的刺痛,哭得更厲害了。

“嚶嚶嚶。”

既然要砍頭能不能痛快點,說不定砍完了他就變回去了呢,從耳朵開始切是要鬧哪樣啊嚶嚶嚶……

暗色的靜脈血沿著耳緣靜脈緩緩流出,順利地落滿了具塞試管的底部。

實驗者一手擰蓋,一手用棉花捏住葉臻的耳朵尖,耐心地等待血小板開始工作。

“好了,血都取完了,別哭了。”

實在是葉臻哭得太傷心,實驗者都看不下去了,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葉臻麵前,遞過去一顆棕色的兔糧。

葉臻對眼前不知名的顆粒物不屑一顧,倒是對這隻手上的另外一樣東西產生了一些興趣。

那是一枚小小的刀片。

小到什麼地步呢,大概就是用來削鉛筆都嫌太小的那種尺寸。

這玩意……應該不是用來砍頭的吧。

“好了,血止住了,該吃藥了。”

實驗者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