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和兔糧放到一邊,伸手順了順葉臻的毛。
葉臻越聽這人的聲音越覺得耳熟,但受製於兔架,他沒辦法抬起頭來看看這人的相貌。
好在,這個問題下一秒就被解決了。
不要誤會,葉臻沒有從兔架上被解放,也沒有徹底擺脫可能會被砍頭的恐懼。
他隻是被抬起來了。
確切地說,是兔架被抬了起來。
一時的失重讓葉臻驚慌地扒拉住前麵的板子,隻是下一秒從脖子上傳來的沉重感便讓葉臻醒悟了過來他是不會掉下去的,因為他的腦袋被卡在前麵。
媽的,怎麼這麼重。
自身的體重給脖子帶來了巨大負擔的同時,也讓葉臻在心底發了毒誓——
一定要減肥。
如果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話……
葉臻默默地在後麵補了一句。
一塊鐵片猝不及防地塞進了葉臻的嘴裡,按住了他的舌頭。
“這藥不能嚼,更不能吐出來,聽見了嗎?”
聲音依然是那麼溫柔,溫柔中帶著些嚴厲,但葉臻此刻已經完全沒有考慮對方的聲音好不好聽溫不溫柔的心思了,他甚至忘記了掙紮,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對方的臉,陷入了巨大的驚嚇之中。
由於被抬了起來,實驗者的樣貌清晰地出現在葉臻眼前,而這張臉,葉臻絕對不會認錯——
這不是顏以軒嘛!!!
和那個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的PH總裁不同,此刻站在葉臻眼前的顏以軒穿著醫學生常用的白大褂,不管是麵容還是年齡都看上去比葉臻認識的那個人要稚嫩許多,就連聲音都透露出一種獨屬於象牙塔的青澀。
但是,葉臻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這人,絕對就是顏以軒!
是那個害他倒了八輩血黴的罪魁禍首!
媽的,居然,居然是你!!
震驚之下,葉臻全然忘記了其他的動作,咕嚕一下把對方送進他嘴裡的藥片給吞了進去。
然後——
“嚶——!!”
你你你給我吃了什麼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
顏以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兔子。
稱重的時候明明還很正常,可一開始做實驗,對方就拚命地反抗,像是知道自己要被取血了一樣。
家養的寵物兔能有個一兩斤就了不起了,可實驗室的家兔為了滿足實驗要求,都是兩公斤起步,死沉死沉,要不是顏以軒經驗豐富,說不定還真的要抓不住這隻大白兔了。
取血之前,大白兔哭得像是要化成水一樣,顏以軒以前隻聽說過女人都是水做的,現在他可算是漲姿勢了,原來兔子也能是水做的。
開口器撬開兔嘴喂藥的過程尤其順利,大白兔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看,一動不動,像是見到了熟人一樣,讓它吞藥就吞藥,配合地不得了。
結果吞完了藥,又回到了最開始連哭帶叫還亂跳的調調。
哈哈,真有趣。
做了五年實驗的顏以軒第一次從中感受到了詭異的樂趣。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要問我做實驗的人為什麼會和實驗動物說話,因為事實真的就是這樣的……
葉臻:嚶嚶嚶
第6章 知識改變命運
實驗室的兔子其實是很難喂藥的。
說是反芻不一定確切,但兔子真的很喜歡把已經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嚼碎再咽下去,對於這個實驗來說,一旦藥物被嚼碎就沒辦法再繼續了,顏以軒因此失敗了好幾次,一籠兔子都給他用完了,葉臻是最後一隻。
而這一次,運氣總算是降臨了。
喂藥十分鍾後,大白兔雖然依然撲騰地厲害,但嘴巴卻完全沒有動彈,也就是說,藥確確實實地進入了它的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