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汗濕的身體癱軟在我的懷中,我慢慢深吻住他,舌尖遊弋著,挑逗著他。他無意識地回應,柔順得如同貓咪。
我努力克製著自己咆哮的欲望,不願讓他有任何的不適。此時,他是這樣的敏[gǎn]和脆弱,令人心疼。
我試探著用潮濕的手指進入神秘的禁地,異樣的感覺讓他回過神來,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拒絕,可是作為一個醫生,我知道,他感到疼痛,長期禁欲的身體幾乎恢複了完全的青澀。如果這個時候強行要求,會造成他生理和心理上很大的負擔。
深深呼吸了幾次,我終於壓製下了欲望。
大貓有點奇怪,眼睛迷迷蒙蒙地看著我,差點又讓我把持不住。我說大貓,你不知道你的眼睛會殺死人嗎?再看下去,我可就要化身為狼人了。
我幹脆用手蒙上他的眼睛,哄他休息。大貓在事後通常都會很困倦,哄幾下就抬不起眼皮了。我把他拽進浴室,為他洗澡。他半睡半醒地隨我怎麼擦洗,那乖乖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洗到一半,我又開始心疼。他的身上多了幾道傷疤,很明顯,手術後沒有得到精心的照顧,愈合的情況很糟糕,看得出有反複感染的痕跡,導致傷疤增生,十分猙獰。
唉,大貓,你可知道,隻有好好愛自己,才有力量和勇氣去愛別人。
大貓已經在我的臂彎裏睡著了,我的鼻子酸酸的。大貓的警覺性非常強,心思又細,經常失眠,睡著了也隻是淺眠,一點動靜就會驚醒,隻有在我懷中才會睡得這樣毫不防備,把他自己完全交給我。
在卡裏島上,他也許一直都沒有睡好過,眼圈下一道深深的黑印,堪與熊貓爭靚了。
我小心翼翼地抱他上床,緊緊摟在懷中,傾聽著他悠長均勻的呼吸,他進入深度睡眠是我最高興的事。
幸福原來就是這樣簡單,在別人眼中,最平淡無奇的點滴,已足夠讓相愛的人刻骨銘心。
大貓還沒有親口答應我複合,可是看今天的情況,很明顯,他把我當成這裏唯一可以信賴的親人。我相信,我的春天應該不會遠了。
分別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大貓,雖然理智提醒我應該回房,可是卻怎麼也不舍得放手。拖著拖著,我居然抱著他睡過去了。
這也是我離開大貓之後,第一次睡得這樣香甜,以致完全不知道時間。酣夢之中,猛然聽到一聲大吼,嚇得我從床上直蹦起來,一抬頭,就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正好對準我的胸膛。
“混蛋,我斃了你!”貓爸暴怒的臉已經完全變形扭曲。
“哢嗒”一聲,槍的保險打開了。
我愣了愣,是反抗,還是躲閃?對貓爸動手,我不敢;要閃開,身後就是大貓……
就在這個時候,大貓敏捷地一躍,擋在了我麵前。
我當場嚇得魂飛天外。
貓爸身邊的本吉藍眼疾手快,猛地一掌壓下了貓爸的手腕。隻聽“砰”的一聲,子彈射進了地板。
臥室裏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貓爸。
本吉藍奪走了貓爸手中的槍,插進自己的槍套中,抹著冷汗說:“舅舅,有事好商量,別激動,當心傷了表弟。”
貓爸鐵青著臉,喝命警衛將我帶走。於是四個人高馬大的警衛將我押回我自己的臥房,軟禁起來,不準出門一步。
大貓還沒有解決父子之間的問題,又加上我和他的事情爆發,想必現在焦頭爛額。也怪我不好,過於興奮,竟然忘記鎖上房門,讓貓爸看見我們半裸相擁而眠的尷尬場麵,能不大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