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慕偏頭:“這麼防著我幹什麼。”
空露低頭:“失禮,但她確實情況不太好。”
未慕笑了笑:“成瑾都跟你們說了什麼,我看上去很壞嗎?”
“沒有。”空露退了一步:“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知道成瑾把我弄出來是救她的嗎?”未慕歎氣:“現在我能過去了嗎?”
雖然防著,但空露還是讓她走了過去,她在身後跟著。
她倒是沒怎麼聽說未慕的話,隻是現在水七的情況真的不好,經不起一丁點的動蕩。
未慕過去後,沒有碰她,隻是伸手放在了水七的額頭處,才幾秒,水七的額頭忽然亮起了綠光。
“看見了嗎?”未慕轉頭看空露,“你家這位還想繼續活下去,還得靠我。”
空露頓。
未慕笑了笑:“好了,從今天開始,抱我大腿吧。”
☆、第49章 花菩提X
臥室裏很安靜,成瑾一手握著剛剛從禁府帶出來的簽,另一隻手被塗之鬱緊緊抓著,她低頭看了幾眼她,又抬起頭看簽。
“我睡了多久?”塗之鬱忽然醒了過來。
成瑾把簽丟進垃圾桶,估算了一番:“一小時。”
塗之鬱壓著床坐直,揉了揉頭,“未慕她。”她頓了頓:“出來了?”
“嗯。”
她咬唇,“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話音落,臥室又陷入了安靜中,成瑾低眉看她,沒有從她眼中看出陌生的樣子,才回答她。
“半小時。”
她們很少這麼坐著安靜地聊天,說實話,塗之鬱還蠻珍惜的,要是這聊天內容換成另一種更開心的東西,這整件事放進回憶裏,還是能值得好好紀念的。
她歎了口氣,問了句:“我好看還是未慕好看。”
成瑾聽了笑,眉眼彎彎地摸塗之鬱的頭:“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問題上?”
塗之鬱鼓嘴:“你回答就是,不許說我們長的一樣。”①思①兔①網①
“你無非就是想要我說你更好看。”
塗之鬱癟嘴:“那你說不說。”
成瑾點頭:“你好看。”說完她補充:“來自真心。”
塗之鬱抿嘴笑,又問:“你覺得未慕好還是我好。”
“你好。”
“你更喜歡未慕還是我。”
“我隻喜歡你一個。”
塗之鬱笑,很好,沒有掉進她的陷阱裏。
再問下去就顯得她無理取鬧了,塗之鬱湊近了一點,伸出一根手指說:“我現在把我認為的事實說給你聽,你看看哪裏有錯,哪裏需要補充。”
成瑾:“好。”
她認為的事實,從她被成瑾帶進來那天就在猜測,偶爾的空露補充一點,但她不敢多說,有些也不太知曉,隻能靠猜,這次從禁府出來,塗之鬱仿佛把從前的那些碎片一塊一塊地拚湊了起來。
“你的師傅,是我和未慕的母親,是勾族的上一任橋主,經何的父親是禁府的頭,也是我的父親。”塗之鬱看著成瑾:“到這裏,有錯嗎?”
成瑾示意她繼續。
“勾族有規定不能動情,所以。”塗之鬱看著成瑾:“我的母親受到了懲罰?”
成瑾補充:“你和未慕,師傅一直是以撿來小鬼的身份寄養在勾族,隻有未慕知道自己是誰,後來被發現,師傅的魂被削了,現在在寧河底下受罪。”
塗之鬱點頭,這一串都明白了許多,還有一點,她最疑惑的一點。
“那為什麼,我現在才20歲?還有,我從前一直在哪裏?”
成瑾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隻問:“聽過紙嬰嗎?”
塗之鬱有所聞,大概是在肚子裏的雙胞胎,一個會吸掉另外一個的所有養分。
她這麼一說,塗之鬱便懂了,她大概就是那個被吸掉所有養分的人。
“多年前,我聽聞有禁府這個地方,當時師傅已經打算讓我任下一個橋主,我對一切時都處於一種新鮮的想要探尋的狀態。”
那時的成瑾十分的驕傲,勾族從來沒有一個像她一樣,通過所有的考驗,並一直居高不下。
正值禁府不定期的開門,她把這件事告訴未慕後,本想著讓未慕幫她看著,可沒想到,最終的結局是她才進去沒多久就被退出來,未慕被吸了進去。
從那之後,未慕再也沒出來。
很久,成瑾才明白,是因為未慕體內的勾族血,才讓她被吸進去,同上次塗之鬱無緣故進去是一樣的道理。
成瑾一直覺得對不起未慕,但這份對不起也不是很強烈,她隻是想著要把未慕從裏頭弄出來,而且私心,她不是很想當這個橋主,更何況現在有了塗之鬱。
塗之鬱聽完後唏噓,她看著成瑾淡然的目光,忽然覺得她的驕傲是她值得擁有的。
她靠過去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