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係有點奇怪,未慕思考了很久也沒說一句話,倒是地上的經何站了起來,他搖頭失效看著未慕,揉了揉肩膀說:“還是要她們來你才肯醒啊。”
未慕麵無表情,斜了他一眼。
經何大手一揮,忽然站在了塗之鬱的麵前,伸手卻被成瑾打開。
經何聳肩:“防心別這麼重。”他看著未慕:“既然現在她也醒了,我鄭重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他站在了未慕的身邊,勾唇一笑:“我是你們的哥哥。”
塗之鬱頓,她看向成瑾,隻見她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未慕並沒有否定這一切,反而是肯定的表情,還帶著嫌棄,連目光都吝嗇給經何,淡淡說:“說完了嗎,說完就滾吧。”
經何失笑:“我這個妹妹,脾氣有點不好,疏於管教……”
“閉嘴。”她的話被未慕打斷。
未慕終於把目光抬向塗之鬱,兩人四目相對,這仿佛鏡子裏的人,讓她們都有些錯覺,塗之鬱不知該說些什麼,成瑾沒發話她就乖乖站著,但或許,要叫一聲姐姐?
這聲姐姐還沒出口,未慕忽然一個冷笑,看著成瑾:“你到底還是把她救回來了,怎麼,覺得我死了,沒價值了嗎?”
成瑾低聲儻蕩,“之前確實有這個意思。”
未慕咬唇,成瑾是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多問一句,讓自己更難過一些。
雖這麼想,但她還是開口問:“那現在救我,又是為的什麼。”說完,她的餘光看到了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她忽然激動了起來,接著對著天空一笑,指著塗之鬱,又指著成瑾:“你別告訴我,你愛上她了。”
成瑾再次儻蕩:“嗯。”
話音落,經何那頭忽然鼓起了掌來,未慕蹙眉橫了他一眼,操起身邊地上的一顆石頭,對著他揮了過去,經何擋住石頭,卻沒有擋住未慕過來的拳頭,但她躺著多年,已經麼有什麼力氣,經何握住她的全,反手控製住她。
未慕全身在顫唞,她帶著怒氣看著成瑾,問:“那現在呢,為什麼又要帶我出去。”
成瑾想了想,說了個明確的答案:“救水七。”
一顆眼淚從未慕的眼中滴了下來,她大聲笑了幾聲,點頭說了好幾個可以,示意經何放開她。
塗之鬱站在成瑾身後不說什麼話,但她似乎猜到了一點,可這一點又被眼前的食物迷糊,這次她不打算藏著了,等出去後,她要仔仔細細地問過成瑾。
未慕還在猶豫,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猶豫什麼,躺著這麼多年,雖然靈被取走,但她的思想還在,日出日落,她總在想,想從前的一切,想未來的一切,這一切,都是想要出去。
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她卻猶豫了。
“考慮好了嗎?”成瑾忽然說了一句。
未慕回頭看了她一眼。
成瑾淡淡說:“外麵有人守著,時間一到,我們都出不去了,所以未慕,你還在想什麼。”
成瑾想著又補充:“你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
未慕哼笑一聲:“你這麼了解我。”
說著她又看了眼塗之鬱,這個人讓她怎麼也舒服不起來。
很久,她終於說了一句:“我跟你走。”
這句話其實她在心裏說了很多遍,她想的是有天,成瑾找到了途徑進來,她站在她的麵前,喂她喝下了她的靈,含情脈脈地握著她的手,問她,未慕,跟我走嗎?
這一切終究是她的妄想,為什麼她要忽略成瑾對她平淡的感情,甚至在50年前,她被吸進禁府後,她還拿著她留在地府的殘魂救了水七。
如果她在乎,怎麼會這麼做。
她說了這句話後,成瑾舒了一口氣,她看向經何,“三公子,引我們到出口吧。”
經何忽然被問到有些楞,接著她一笑,看著成瑾:“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成瑾聳肩:“無所謂,我大可把未慕留下,帶著她走。”她拉了拉身後的塗之鬱。
“好吧好吧。”他笑了笑,“跟我來。”
邊引路經何邊在想,雖然成績一個外族人,但過於聰慧,明顯一個對禁府一無所知,卻能帶著一個勾族人做到此地。
他是很想讓未慕走,他不喜歡未慕留在禁府,她留一天,他在禁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時間掐的剛剛好,三人出來時,空露立馬點了閉府的程序,並贏了過去,成瑾抱著塗之鬱,未慕在一旁站著。
空露有聽聞這個人,但她長的和塗之鬱一模一樣的臉,還是讓空露頓了頓,可到底她們是不一樣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塗之鬱畢竟經曆少,回來的路上已經暈了過去,成瑾小心地抱起她,對著空露說了幾句,就去了她們的臥室。
未慕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五位雜談,她舔舔唇,看著空露給她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那個就是水七?”未慕問。
空露點頭,未慕眼看就要走過去,空露立馬擋住她的去路,“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