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他的腰,問。

陸知非微喘著氣,氤氳著水汽的眼平靜地看著他,“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尊、老、愛、幼。”

商四勾起嘴角,湊到他耳邊,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輕笑和散發著寒意的威壓,“錯了,你是尊老,我才是愛幼。”

糟了。

陸知非往後躲了躲,伸手抵住商四的胸膛,誠懇地說:“我錯了。”

商四沒說話,抓住他的手溫柔地放在嘴邊親吻。可他越是溫柔,陸知非就越是覺得脊背發涼。看著商四深沉帶笑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會被吃掉。

然而心底深處的躁動也越來越強烈,他不由自主地被這樣的商四吸引,在這樣的矛盾中,逐漸深陷。

月色漸濃,衣衫漸落,香風拂麵。

陸知非攀著商四的肩,咬著嘴唇抑製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星影晃動間,他伸手拂去商四鬢角的汗水,滿含依戀地蹭著他的臉頰。

這動作無疑極大地取悅了商四,身下的動作都不由輕柔起來,然而稍一放鬆,陸知非就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這可跟平日裏的陸知非一點都不一樣,爪子厲得很。

大魔王當然也不是平時的大魔王,但他怎麼舍得真的把陸知非折騰慘了。兩人隻做了一次就停了下來,陸知非有些失神地趴在商四胸口,喘著氣恢複體力。

商四拿起散落的外袍蓋在陸知非身上,伸手招來茶壺,體貼地湊到他嘴邊喂他喝水。陸知非很享受商四的服務,畢竟這位在平時可是個懶到煮雞蛋都不肯煮的大爺。

大爺現在心情好,手掌在陸知非半裸的皮膚上遊走,像是把玩著美玉,愛不釋手。陸知非也沒心情去管他,微微抬起頭來,說:“要不我在家裏替土地公設一個香案?如果我一直供奉他,或許就沒事了?”

商四的手一頓,“在這個時候談論一個老頭子你覺得合適嗎?”

“所以你要不要幫忙?”陸知非問。

“幫。”商四一口答應,隨即奉上剛才做好的木盒子,“給你的,針線盒。”

商四既然答應要幫忙,陸知非和太白太黑便都不再擔心。畢竟如果連商四都沒有辦法,那這世上恐怕也沒人有這個能耐了。

其實陸知非也知道,商四那麼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這幾天嘴上不吭聲,其實心裏一直在思考應對的方法。

翌日,陸知非下午最後一節沒有課,心裏記掛著土地公的事情,於是就取消了留在學校做旗袍的打算,帶著材料回書齋做。

書齋裏,商四正在給太白太黑畫肖像。人形的小胖子和肥嘟嘟的錦鯉各兩張,寥寥幾筆就把太白太黑勾勒得憨態可掬,水墨畫法既有古意又很有意趣。

“你打算讓太白太黑幫忙招攬生意?”陸知非湊過去看。

“用你們人類的說法,這叫適當的包裝,吸引潛在顧客。雖然太白太黑跟我們在一起,但我可以把它們收集到的念力跟土地廟勾連,這樣至少能保證那廟不會垮塌。”商四說。

垮塌?陸知非響起土地公說過的話,對啊,夏天到了,雷雨又要來了,如果沒有念力護持,那座一個角已經探出懸崖的土地廟岌岌可危。

其實商四有更加一勞永逸的辦法,比如去城裏香火旺盛的廟裏截走部分香火,直接轉給土地公。雖然過程有些複雜,但這還難不倒商四。

但即使那些廟裏供奉的神已經不在了,這樣的行為,也等同於“偷竊”,那位土地公肯定不會同意。再小的神也是有自己的堅守的,如果沒有人祭拜,他們寧願悄無聲息地消亡,也不會做這種張冠李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