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對您的寵愛都是真的。夫人現在對您的關心也是真的。”

“你在編故事嗎?”賀蘇不相信。

“少爺,不管是不是故事,您聽到此是否同我一樣對老爺的行為感到匪夷所思?老爺根本不愛夫人,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姐姐卻還娶她?夫人懷孕的時候老爺生氣的叫人羞辱她,為什麼還堅持生下少爺?老爺待少爺真的像親生兒子,為什麼最後又反目成仇?”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賀蘇冷冷的直入主題。管家不回答,突然把手中一直捧著的一個黑色木盒打開,慢慢放到賀蘇麵前,然後退到一旁靜靜候著。賀蘇盯著那個木盒,盒子很舊,像是上個世紀的人用的,吸引賀蘇注意的是盒子裏滿滿的照片。

賀蘇愣住了,眼前的那些照片讓他說不出話來,伸手拿出一疊撒在床上,一張張映入眼簾的全是讓他訝然的畫麵。

“這些。。。”賀蘇不敢相信。

“這是老爺鎖在保險箱裏的秘密。老爺愛的人是少爺的父親,可惜。。。所以老爺痛恨夫人,用了最殘酷的方式報複他們。對像極了令父的少爺卻寵愛有加,隻是少爺最後還是讓他失望了。。。少爺的行為,對老爺來說,就和令父的離開一樣,是背叛。這些令父的還有少爺的照片,被老爺如此珍視著。。。如果令父沒有意外死去,或者少爺沒有搞出什麼風波,老爺大概會心甘情願為你們,傾盡所有吧。。。少爺,您一直被深愛著,隻是這扭曲的愛您無法承受。。。老爺把名下全部財產都列入遺囑,所有人是少爺的名。”

“然後呢?”賀蘇嗤笑道,狠狠的盯著自說自話的管家。

“我愚昧,少爺聽過就罷。夫人說了,少爺在這裏安心養病,春天一過,您隨時可以離開,同樣隨時可以回來。沒有生命的愛情,能做什麼呢?少爺,您大概知道該怎樣做了吧?”

“我會活過春天。。。”賀蘇握緊了拳頭,心裏默默發誓,一定要活著再見到那個人的。

“醫生馬上過來。。。”

“但是。。。”賀蘇突然叫住欲離去的管家。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先幫我找到他!我要他平安無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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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殘垣上的薔薇開得茂盛,慵懶時光裏的故事總是帶著淡淡寂寞。

五月的天空分明的蔚藍,飛機劃過的軌道在均速的消失,伴隨清風而來的還有熱情洋溢的氣息。

“夏天快到了吧?”凡寧自言自語的輕聲歎息,隨即心裏某根弦絲被拉扯,無處可訴的疼痛瞬間襲滿全身。

“賀。。。”從心底呼出想念,眼淚控製不住的偷偷流下來。凡寧已經在嘉貝的別墅裏被軟禁了些許日子,除了身體好的時候偶爾可以逛逛花園,當然前提是嘉貝出去了,更多的時間凡寧是被嘉貝霸道的壓在床上,日夜生歌。凡寧受不了了他的性情不定,可是完全沉浸在自我中的沉嘉貝對於他的忤逆隻會更加百般的羞辱,一次一次把他的羽翼折斷。

凡寧閉上眼,不敢想現在。

“你還要拒絕嘉嗎?”許顏宇無聲無息的站到凡寧的身後,尋問的語氣中帶著冷冰冰的嘲諷,仿佛在說不自量力。凡寧卻對許顏宇的到來一點都不奇怪,隻是閉著的雙眼睜開,茫然的注視著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

“你不再違背嘉的話,他還會像從前那樣滿足你的虛榮心。對於貪婪又貪生的你,一開始攀上嘉貝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許顏宇雙手放在衣袋裏,斜睨著毫無反應的凡寧嗤笑道。

沉默了良久,凡寧才說,“我從來沒有妄想會得到嘉的寵愛。。。那時候的我再出名也隻是個出來賣的,對在人們心中神般存在的他完全是可望不可及的。。。可是,嘉竟然向我走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請我當他的舞伴。。。那種被人獨寵的感覺。。。被人圍繞成焦點,被人羨慕嫉妒的感覺。。。我。。。我曾經真的想過,一定要套住這一步登天的機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