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件事,我想我該著重提一下的。
“池晚珠這個人的照片,我見過,也知道當年,嶽母和她曾住同一層對門病房,生產之後,還曾互贈福袋。那袋中有對方母子一撮綁在一起的頭發。
“我嶽父曾用這頭發和韓潤語作過第二番DNA檢測,得到的結果是,她們係為親生母女。
“為此,多年之前,我嶽父找過明老爺子說明情況,想讓潤語認祖歸宗。明老爺子又找了明澹,可明澹很明確的對我嶽父說:潤語是池晚珠婚外產物,與明家無關。而那時,池晚珠已失蹤。潤語得知自己的身世如此不堪,就不願再往下查去,這事,就這樣擱置了……
“所以,你請求的事,我很樂意為你效勞。不過……”
他頓了頓,直視著:
“你剛才也說了,靳太太兩年前已經過世了對不對……”
靳恒遠點頭:“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這事,我們能不能暗中進作檢測。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驚動嶽父嶽母了。他們現在年歲漸高,經不起大悲大喜。”
因為蘇錦已不在:若不是,會觸痛他們的傷心舊事;若是,隻會讓他們平添感傷。
靳恒遠自是明白的:“沒問題!就照你說的做。”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向莫川的語氣忽就轉了。
“請說。”
“靳太已過世兩年有餘,按理說,你若想再婚,也該了。但是,從我和你的談話當中,我可以很深刻的了解到你對靳太餘情未了,且深情依舊。在這種情況下,我想請教,和晴洲相親,你端得是什麼態度?”
這語氣,儼然是把沈晴洲當妹妹看的,語氣帶上了一種討伐之色。
“關於這事,我想我該解釋一下的:周一那頓餐會,在到達聚餐點前,我並不知情這是一場相親。我也是到了之後才知道母親另外請了人。”
這話的言下之意,向莫川自是聽得懂的。
“你這話是想告訴我,你對晴洲無意?”
他把話給挑明了。
“對,我有不婚的打算。”
靳恒遠淡淡回道。
向莫川點下了頭:“那請你盡快和晴洲言明,省得她為你彌足深陷……”
“我知道,今天本來就打算想和她說清楚的!”
“那就好。”
向莫川對於他的態度,還是相當滿意的:
“關於你之前請求的事,回頭我會把我嶽父嶽母的頭發給你弄來的。”
靳恒遠重重鬆下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了笑容,由衷的道了一句:
“多謝。”
*
午餐。
沈晴洲打扮的很漂亮,笑容也很燦爛迷人。
靳恒遠看著這張臉孔,不免追憶起過去,神思不由自主就走失了。
“靳先生,你請我來吃飯,自己卻時不時走神?這待客之道可真有點太那個了吧……”
她揮揮手,把他的魂兒招了回來,說話很直。
靳恒遠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上的酒杯:“對不住。我這就自罰一杯!”
“的確該罰!”
沈晴洲嘻嘻笑,眼眸亮閃閃的,看著優雅的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的靳恒遠在那裏自罰,問了起來:
“對了,你剛剛在想什麼呀?想得這麼入迷?”
“哦,我在想我太太。”
回答就是這麼的直接。
沈晴洲不覺微皺起了眉頭。
“沈小姐,有個故事,我想和你說一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沈晴洲托著下巴,回神一笑,直視著,期待著。
“我想和你說的是,我和我太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