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乎發出的是顫聲,花滿樓覺得他一輩子的倒黴事都沒今天來的多。
偏偏還都讓一個人撞上了。
是他比較倒黴,還是因為在西門吹雪身邊他才變得倒黴。
如果是前者,他認命!
如果是後者,那他以後有多遠就離西門吹雪多遠。
但是,現在他隻想要西門吹雪快點理理他。
“西門吹雪,我的腰帶掉了,能……”
“哐當!”
冷風從原本是門的位置衝了進來,花滿樓感到兩股戾氣從連耳邊劃過。
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劍氣吧!
西門吹雪,好功夫!
手臂又被抓著,花滿樓踏過不知道被分離成幾部分的門,拎著褲子被拖著走。
“我……我的腰帶……”
“掉進去了!”
花滿樓猜想,西門吹雪更想說“你怎麼沒掉下去”!
可是這個能怪他嗎?不能吧!
一身莫名其妙的衣服,穿不方便,脫倒是很方便,到底是為什麼目的設計的啊?
還有那個茅廁,不但臭,連個抽水馬桶都沒有。
關鍵是,危險!
有沒有為殘疾人考慮啊?
突然間不再同情殘疾人了,花滿樓現在是滿心的敬佩啊!
他以前到底是憑什麼覺得那些殘疾人可憐了?
他現在覺得那些殘疾人根本就是偉大的不得了!
竟然能生活的跟正常人一樣,簡直改膜拜!
有機會回去的話,他一定去給殘疾人協會做義工!
甩開西門吹雪的手,花滿樓靠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牆上。
“西門吹雪,我知道給你添麻煩了!你有什麼不滿就直說,別悶聲裝啞巴!你不說,我一個瞎子也看不出你高不高興……”
感到前麵站了個人,麵對麵的,西門吹雪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原來知道自己是瞎子!”
什麼意思啊?他是不是瞎子他比誰都清楚!諷刺,嘲笑,絕對的嘲笑!
“你若是覺得麻煩,完全沒必要收留我!”
“我答應了陸小鳳!”
拎了拎要掉的褲子,花滿樓推了推站在前麵的人,似乎靠得有點兒太近了。
“能給我找根腰帶嗎?”
“啊!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防空警報突然響起,花家二少不知何時出現了。
花滿樓真該慶幸自己看不見,看不見花家二少一臉的震驚,和那張大到可以塞進鴕鳥蛋的嘴。
嘴張得再大,也阻止不了話嘮說話……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西門吹雪在脫小弟的褲子?還是小弟在西門吹雪麵前脫褲子?”
“喂……”
“他們靠那麼近做什麼?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道收斂點,這種事不是應該在房裏做的嗎?羞死人了!”
“喂,喂!”
“呀!難怪一早來西門吹雪一臉不高興,原來自己打擾到他們了啊!自己真是不懂情趣啊!怎麼還賴著不走,難怪萬梅山莊沒人,難怪小弟剛剛支會自己去買早點啊!”
“喂,喂!喂……”
“哎呀!原來以前小弟嘴裏說不喜歡西門吹雪,其實是在鬧別扭,口是心非啊!可是……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啊?”
“當然不對啊!我和西門吹雪都是男人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丫的話嘮就在心裏念著,有必要那麼大聲的說出來嗎?
他和西門吹雪都是男人,這也能想岔,他二哥是智障嗎?
兩個男人能做什麼啊?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啊!
“呀!對哦!你們都是男人啊!”
“耶!那……那……二哥不會看不起你的……那個……那個我回去了,早點放這了,讓西門弟夫……呃……西門吹雪喂你吧!二哥回去了……”
花滿樓聽到有東西放在地上的聲音,卻沒有聽到落荒而逃,或是快步離開的聲音。
反而聽到碎碎的慢步聲和某人故意大聲的自言自語……
“難怪大哥他們會把小弟放在萬梅山莊!難怪平時最上討厭西門吹雪的小弟會答應啊!原來小弟說西門吹雪一身殺氣,血腥味,是有深入研究的啊!搞不好是變相責怪西門吹雪打打殺殺太危險了!”
“二哥……”
“真是的,為什麼不說啊?我們又不會歧視小弟,再說花家男丁多著,傳宗接代什麼的,也不會硬拉著小弟湊數啊!怪不得小弟一直拒絕上官姑娘啊!”
“西門吹雪,這附近有沒有磚?”
“沒有!回房!”
拜托啊!別說讓人誤會的話啊!
果然……
“回房了,回房了!天啊!都說回去了,不打擾他們了,幹什麼還要回房啊!就在這裏繼續啊!讓人家看看,都沒見過啊!到時候回去怎麼炫耀啊!”
耳根終於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