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明月掐著他的後頸,撩開那把作亂的青絲:“殿下,不要再咬,否則下次我讓您嘴巴張開了就合不上。”
“嗯?什麼……啊!”
才嘴硬了幾個字,口中忽然被塞入什麼,腥味瞬間叫他有片刻作嘔。高景回過神,才發現是賀蘭的手指,三根一起插進來。
意識到他剛才摸過哪裏,他猛地掙紮,卻被扣得更緊。
“不喜歡?您下頭可喜歡得很,那麼多水……是您自己的。”話音甫落,賀蘭明月吻去他的眼淚,腰晃得更快。
“滾、滾!”高景低吼著,報複著他,咬緊那手指。
他撤出手指時帶了血,卻也不惱,隻重新將高景放平,架起他的腿勾住大腿根頂弄。高景的呻[yín]很快又軟了,隻是不再抱他,看起來氣得不輕,隻抓著床褥,將那上好絲綢抓出了褶皺,也不再伸著手要抱了。
賀蘭明月也知道剛才的舉動是冒犯了他,拂過指尖傷口,他放緩了[chōu]插速度,俯下`身溫柔地吻高景的額頭。他淺淺地抵著高景穴裏那團最敏[gǎn]的軟肉,摩攃時感覺他叫喊得更嬌氣,知道他舒服了,這才一路吻到唇齒間。
嚐到他的眼淚,賀蘭明月想,原來他不免俗,眼淚也是鹹的。
“怎麼這麼好哭?”他含著高景的唇輕輕地吻,聽見他一聲抽泣,知道被折騰狠了,聲音放得更柔更低,“別哭,殿下,您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他被高景包裹在極致的舒爽和暖熱中,又緊又潤,牢牢地糾纏他不放。
可賀蘭明月始終覺得不夠,直到這話出口,仿佛他突然發現心髒始終被掏空了一塊,並不能讓他體會到初次結合時的筷感。
直到高景顫唞地伸出手,把住了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抱著我……”
賀蘭明月不再回答好與不好,一把摟住高景,仿佛揉進骨血地那種擁抱法,高景的驚叫就在他耳畔癢酥酥地撩撥。
他光靠這一聲就突然縞潮,來不及撤出,頭一回射在了高景裏麵。
那位嬌氣的殿下沒有責怪他,反而把賀蘭明月抱得更緊,親吻胡亂落在耳根、肩膀、鎖骨,亂七八糟地印,又咬又親地發脾氣。
“我不想要別人,但是……”他抽抽搭搭、斷斷續續,趁意識模糊,脆弱地把自己的心事剖白給賀蘭聽,“明月哥哥,他們都逼我、逼我……”
逼他做什麼呢?
高景累了,後頭的話也迷糊地吞進了嗓子。賀蘭明月始終抱著他,將他摁在懷中,性器嵌在他的穴裏感覺到那兒有點鬆有點腫,卻還舍不得出來。
賀蘭明月從不否認他對高景的好感始於契合的欲望,嚐過他,就再也不想要別人,無論男女。但他尚且說不清楚床笫間的胡話,為什麼總讓自己久久回不過神。
他抱著高景,直覺這就是他尋找的那塊缺失。
刮風下雨從不缺席漱玉齋聽學的二殿下,第一回 缺席,在搖光閣裏睡到了日上三竿。這可是件稀奇事,驚動的不止講學先生,連皇帝都難得前來北殿。
阿芒踩過那道回廊,急急地叩著門:“殿下,陛下來探望您了!”
內中響起淩亂的腳步聲,片刻後兩扇木門嘩啦被推開,出現的竟是賀蘭明月。他麵頰微紅,敞開的衣領隱約可見脖子上凶狠的牙印,見是阿芒,正手忙腳亂整理衣冠的動作放慢不少:“我這就叫他起來。”
阿芒是知道他們二人關係不簡單的,而至於如何“複雜”,卻又在她的理解範圍以外。此刻乍一見賀蘭明月的異常,阿芒畢竟自小浸淫宮闈,雖未出閣,但也猜到一二。
她背過身去,口中念叨:“哎,你怎麼一回事!伺候殿下鬧成這樣……陛下正在北殿同娘娘閑聊,說話間便要過來了——怎麼辦,要是讓他們二人知道了殿下為何沒去進學,恐怕不是那麼好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