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抱著高景,貼上高景的耳朵,先咬了一口,在對方劇烈的喘熄中一點一點地推進那張開合的穴,感受那裏溼潤緊匝,吸吮得賀蘭皺著眉歎息。
“殿下,學壞了?”他聲音低,說完後聽見高景在笑,便更壓得沉了,緩慢[chōu]插著,舌頭在耳郭裏舔梇,說著下流話。
“聽別人說都是越操越鬆的,殿下怎麼還這麼緊?”
高景受不了他說這些,推著賀蘭明月,要開口斥責卻被一記深搗弄得頭皮到腳趾竄過冰涼一般的爽快,呼吸幾乎停了,張著嘴,腦中一片空白。
接著是相同頻率的抽弄,深深淺淺,全都頂在他最要命的地方。他睜開眼,隻看得見一團模糊的影子,可又分明有雙淺灰的眼睛在凝望自己。
高景伸出手,賀蘭明月拉過他,抱住後背。
肩胛骨要帶一輩子的傷在此刻觸♪感鮮明,提醒著高景他正和一個奴隸出身的下等人交歡,心理的折辱與身體連綿不斷的筷感如同火冰二重天。賀蘭明月也在低喘著,出了汗,埋頭和高景接吻,含住他的舌頭,往喉嚨深處去。
“太深了……”高景意識模糊地喊他,卻又迎合。
先是正麵弄了他一陣,賀蘭明月始終不算爽快,拍了把高景的屁股,在他詫異的表情中低聲道:“殿下,能轉過去嗎?”
高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後黏著嗓子:“不,你休想讓我跪著……我才不要跪你……”
軟乎乎的語調奇怪地安撫了賀蘭明月,他笑了笑,把高景腿分得更開,與他貼得更緊。賀蘭一邊插他,一邊偏過頭親了下高景膝蓋那塊凸出的骨頭,他摸著兩人相連的地方試圖伸進去,察覺到高景痛了,改成在邊緣輕重相疊地按壓,應著深入的頻率。
先是慢,後來漸漸快了,連寬大的床榻都發出無法承受的響聲。
高景的呻[yín]斷續,到後來連聲音也沒了,不停抽氣,隻剩下一點難耐的呼吸,讓人錯覺他幾乎舒服得要失去意識。
像狂風驟雨,窗外月光斂在濃雲之後,紛亂的花枝影子也消失了。
他沉默地狠狠頂弄兩下,抵在高景穴裏射了,性器還在縞潮的餘韻中不時抽搐,賀蘭明月的理智先一步回歸。
高景還沒有射,他擺著腰,一隻手繞到身前包住高景的手掌捋動。
“嗯……”仰著脖子發出一聲豔叫,高景被他親著喉嚨達到縞潮。他眨眨眼,昏暗的被褥下,他突然可以看見賀蘭明月緊窄的腰線了。
手指上繞了兩縷散開的頭發,高景脖子留著被他親吻的痕跡,聲音有點啞:“今天怎麼這麼狠?要幹死我了……”
賀蘭明月親了口他:“殿下不就喜歡這樣嗎?”
高景笑著回吻,手放在後背摸了一圈。他以為高景隻是事後興起,正要捉住對方作怪的手,感覺到高景是有意順著那道奴印的輪廓,自上而下,經過那兩道疤,最後抱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靠在胸口。
賀蘭明月嘴唇蠕動,情不自禁喊:“殿下?”
他的殿下應了聲,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你背後的傷現在還會痛麼?”
初見時,他為高景從樹梢跌落,眾人圍上來卻沒一個看過他半眼,是高景撥開人群,朝他伸出手,說要拉他起來。
短短數年如隙中駒,石中火,但溫存過後,也是高景注意到這道疤,不關心來曆或緣由,隻問現在還會不會痛。
心就在這一刻微不可感地跳動了一下,接著再回不去從前的頻率。
他分明不該對高景產生感情。
良久,懷中人得不到回答就要睡過去,賀蘭明月才輕聲道:“已經不痛……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