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他到底想要什麼?要高景離不開嗎?可好似至今他們隻有身體依賴。

更糟糕的是,他逐漸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賀蘭明月疲憊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道:慕容贇已不在宮內,短期與豫王府恐怕是撕破臉皮,若再不抓住高景,他活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隴西王,預言,純如先生氣急敗壞說漏了的話……

當真有冤情要昭雪嗎?他能做到嗎?

慕容純如不可信,豫王不可接近,如果這世上還有知情人可以幫他……腦中驀然浮現一個身影和那人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精神一振。

心裏揣著事,賀蘭明月沒有胃口,喉嚨泛酸的不適直到入夜才舒服些。

高景回來得更晚,他在北殿用過晚膳,吃得想必不太舒服,加上眼睛有礙,早早地躺下了。阿芒煎藥後以白帕浸濕藥汁,敷在他雙眼。

“去把明月叫來。”高景嗬斥,“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殿下喊我?”

他靠在門邊,笑吟吟地應了一句。

高景明白被他耍了,冷哼後自顧自地躺好。他看不見,滿室都是藥香,賀蘭的腳步聲靠近後停在了他旁側,高景才道:“洗過了?”

“嗯。”

“你晚上過得倒是愜意。”高景抱怨了一句,去摸那藥巾的動作被賀蘭明月攔下,賭氣拍了一把他的手,“衣服脫了滾上來。”

賀蘭明月又“嗯”了聲,當真依言脫了那身侍衛服,隻穿中衣跪到床邊。他稍一猶豫,見高景往內側挪了,抖開床尾另一條薄毯蓋上,隔著那層精致刺繡的被麵摟住高景,鼻尖被微苦的藥味充盈。

要敷足時辰,在這期間高景沒法亂動,感覺賀蘭明月靠近卻規規矩矩地抱著他,有些不耐卻沒好意思直白說出。他衣服上有股皂香,時刻提醒高景二人身份懸殊。

呼吸聲輕輕的,高景聽了會兒:“你睡著了?”

“一會兒幫您換藥,不敢睡。”賀蘭懶散道,他這腔調讓高景愉快地朝自己靠,便湊上去咬了咬對方的下巴。

“你真是,像狗似的。”高景笑了聲,掀開被子,“躺進來。”

還未到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夜裏涼風習習。寢閣內燭光明滅,地上映出窗外的花枝,斜斜壓出繾綣的輪廓。藥巾從眼睫上摘了隨手扔到地麵蓋住斑駁影子,接著他們幾乎順理成章地吻到了一起。

高景裏麵的衣裳穿得薄,賀蘭明月隔著光滑綢緞撫摸他的身軀,拿捏他覺得舒服的地方,不斷刺激腰側與腿根。像隻被摸順毛了的貓,高景喉嚨裏小聲地叫,伸手摟住了賀蘭明月脖頸,把自己往他懷裏送。

他看不見的時候最柔軟,也隻有這種時候才乖巧地依賴賀蘭。他要在賀蘭身上得到情[yù]的滿足,而這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給的。

賀蘭明月想明白這層,便覺得高景可恨。但他偏偏從中得到了樂趣,於是更恨輕率就被欲望左右的自己。

他擱在高景大腿內側的手指掐了一把軟軟的肉,厲聲命令:“張開。”

高景奇怪地“誒”了聲,要撐起上身看他,被賀蘭明月按著鎖骨推到床上,隻得任由他把兩條腿都拉著往前湊,直到卡進了自己下腹凹陷。那裏已經硬了,帶著溫暖貼近他濕淋淋的穴口,裏頭的手指就退出來。

賀蘭明月記得上次高景的抗拒,隨手把那些清液與化開的脂膏蹭上了毯子。他瞥見繡工精致的鶴,高景脆弱的樣子也和它真像,隻是更豔,不同初見的少年模樣——他也長大了,喉結變得明顯,腿更修長,腰腹柔韌,肩膀卻有了青年輪廓。

這變化讓賀蘭明月莫名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