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3)

“你還好有臉說她?看來昨兒那杯茶白糟蹋了,澆也沒澆醒。讓你回去反省就是這樣反省的,合著你什麽錯都沒有,盡都是別人的錯?人家開門做生意,憑什麽要給你白上幾道好菜?”老夫人越說越氣,唾沫星子亂飛。

昨天晚上她留下明氏,話裏話外也提點過她,可明氏隻微微地笑,“弟妹管家一向有章有據,我不好胡亂插手免得壞了規矩,再說醉仙樓的事……”當場讓石榴到大房院取過一本賬簿,“進賬開支都記得清清楚楚,便是一塊肉一根菜都有個來龍去脈,同樣的賬簿我這裏一本,鋪子裏一本,幾百兩銀子是小事,萬一店裏夥計嘴不嚴實,傳出去壞了府裏名聲……”

老夫人還能怎麽說,還能說什麽?總不能明晃晃地開口讓明氏掏銀子。

明氏自打嫁進府裏就沒碰過中饋,她的銀子都是嫁妝銀子。

讓兒媳婦拿出嫁妝銀子來給老公公做壽,別說老夫人張不開口,丟不了這人,要是國公爺知道怕不要氣暈過去。

老夫人越尋思越生氣,看著眼前隻知道跪著哭的侄女,恨不得再給她當頭澆上一杯茶,好容易壓住火,忍了,語重心長地說:“以後且得多思量思量,你這一舉一動兒女們都看著呢,你說你立身不正,教養出來的兒女也沒個好的,二丫頭驕縱霸道眼皮子淺的要命,因為支簪子就當著大家的麵擺臉子,四丫頭動不動抹眼淚裝委屈,不知道是還以為在戲臺上唱戲……”

最為可氣的就是楚曉。

想到被她欺瞞這些時候,老夫人嘴唇哆嗦著突然說不出話來,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文氏驚慌不已,忙站起來招呼著賈嬤嬤一同捋著後背給她順氣兒。

捋了片刻,老夫人才緩過勁兒來。

文氏又跪下,“姑母,千錯萬錯都是侄女的錯,大姐兒也是被管事欺瞞了,她一個新媳婦不管家不掌中饋,又懷著身子,還不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昨天聽說這事也氣得不行,當即找管事問了個清楚明白,又惦記著這頭非得跟姑母解釋清楚,一大早急火火地過來……要說別人有意欺瞞姑母還有可能,大姐兒可是萬萬不能,她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您還不了解她?”

老夫人張張嘴,停了片刻才頹然地道:“我今兒倦了,讓大姐兒先回去吧,畢竟肚子裏懷著孩子,老往娘家跑說出去也不好聽。我瞧你這些年累得不輕,幾個姑娘都定了型,想扳正怕也不容易,旻哥兒還小,你多用點心,府裏的事暫且就交給明氏……反正早晚也得歸她管,明年開春她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了……”

“姑母,”文氏遇到事情就想起未出閣前的稱呼,“那壯哥兒讀書怎麽辦?”

“上不了雙山書院就上別的,京都那麽多書院,不會個個都要八十兩銀子的束脩。”

“不成,”文氏尖叫,“連那個賤人生的雜種都上了雙山書院,憑什麽壯哥兒不能上?”

“嫻姐兒!”老夫人又來了怒氣,“啪”地拍在炕桌上震得茶碗當啷作響,“楚晟也是阿漸的兒子……你這麽口無遮攔,難怪二丫頭養成那副性子。我一早跟你說過,為了旻哥兒,你私底下動點手腳,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可千萬不能落人話柄。你張口賤~人閉口雜種,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恨他?你回去接著想,這幾天就別過來了,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再說。”↓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