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成輝告辭的時候他也跟著離開,他知道他的不耐,也知道他需要發泄,所以今晚是獵食他的最佳時機,傅旭雷是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的,何況連老天都在幫他,讓成輝的車剛巧在那個時候壞掉。所以,注定的,成輝現在正躺在他身下呻[yín]著。
傅旭雷看著那張略帶潮紅的臉龐,那張臉因極度興奮而顯得苦惱無助,那緊蹙著的眉,那被輕咬著的紅唇,無一不是令他理智蕩然無存的導火線。
不過現在好了,傅旭雷想道,他與成輝那百分百的契合感使他這一路上暢通無阻,成輝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他敢肯定他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瞧,他現在正展開雙臂抱著他的背,雙腿也緊緊地夾住了他的腰,雖然動作生澀--大概是沒什麼“屈於人下”的經驗所至,但看得出來,他已做好了享受的準備,享受他帶給他的激情與放縱。
傅旭雷的動作瞬間變得輕柔,他咬著牙,強忍著那快要爆發的狂烈的欲望,緩慢而小心的進入到那個身體中,他想要等他適應,他想要讓他知道他可以給他最高的享受……隻是因為這樣。
成輝訝異於傅旭雷的溫柔,這個男人注意到了嗎?自己的生澀與緊至。沒錯,平常的自己應該是做著這個男人正在做著的事,隻是現在,他卻並不後悔,在劇痛之後,他的確享受到了筷感。那全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溫柔所至。
在那節奏分明的律動中,兩人的默契也慢慢地顯現出來了。雨點似的輕吻,撫觸,擁抱,擺動……兩人配合無間,不喬飾,不造作,他們盡情地享受著。傅旭雷輕拍著成輝的臀部,帶來規律的震顫,那仿似鼓勵又象是激情時的無意義動作,讓兩人把體內的熱情完全的釋放了出來。
成輝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時,桌上手機顯示的時間是六點多一刻。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晨曦,但並不陌生的感覺。常常因為在外打野食而留宿他家,醒來時都是這般光景。
想下床衝個澡,身子剛一動,一陣酸痛傳遍了全身。天,他竟有些直不起腰來。那當然是因為昨晚狂烈歡愛的結果,但腰痛到這種程度,除了說明他投注了許多熱情,也說明了那家夥是名符其實的高級狩獵者。
成輝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枕邊人,傅旭雷正在酣睡中,那張魅力十足的臉,此時卻純真得象個大孩子。他睡得很熟,而成輝知道隻有得到充分滿足後的男人才會象他那樣睡得如此酣甜安穩。
忍著一身的腰酸背痛,成輝走進了浴室,一邊想道,哪天他一定也要嚐嚐這男人的味道。
傅旭雷浴室裏的浴缸很大,而且非常幹淨,成輝放滿水,把自己泡了進去。他沒有關上浴室的門,不是因為他忘記了,而是因為他不能關。他小時候有一次不小心被兄長關在了浴室裏,沒有人發現他不見了,於是家裏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他足足叫喊了六小時才被人放出來,有了那次的可怕經驗,他再也無法呆在一個關上了門的浴室裏洗澡了。
成輝閉上了眼睛,泡在溫暖的水中,舒緩著身體的酸痛。好舒服,他盡量伸直身體,水的浮力仿佛把他輕輕托起,讓他不自禁地往下滑,水爬上了他的胸口,漫上他的脖子,下巴,接著是嘴唇,他不想去阻止,隻想多享受片刻,很安靜,靜得連水龍頭的滴水聲都聽不見。水終於浸過了他的頭,他屏住了呼吸,十幾秒後才猛地浮上水麵,他用手拭幹臉上的水睜開眼,然後就看見了傅旭雷。
那個男人正倚在浴室的門上,臉上帶著明顯的逗樂的神情,看著他問道:“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