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個孩子搞的焦頭爛額,甩了葉酌頂鍋,好不容易逃出來了。

一下午的時光消磨的很快,葉酌和那小孩還去後山放了一隻養好了腿的鹿,等到吃完了飯,已經日暮西沉了。晚上的時候住宿出了一點小問題,因為兩個偏殿都騰不出來,後麵的幾間也不適合住人,葉酌於是抱了兩堞草打算住主殿裏算了。

這主殿他們略微灑掃,將灰塵抹去,鋪上幹草倒也不顯潮濕,就是葉酌覺著對著沒有臉的仙君像有些瘮人,就叫溫行睡在裏麵,或許因為這幾天事情有些多,葉酌睡的很不踏實,他半夜迷迷糊糊醒來,往旁邊一摸,溫行居然不見了。

粗略估計了一下,應該已經過了三更天了。他翻了身,把壓麻的一條腿放出來,一摸,居然摸到了半截緞子。他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衣裳的質感很綿軟,是精細的料子,薄卻保暖,所以此地更深露重,他卻不覺著冷。

廟裏半夜黑燈瞎火的,葉酌什麼也看不見,隻能瞎猜“溫行的衣服?”他低頭嗅了一下,果然一片雪鬆的香氣,於是崩著的弦一鬆,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心道“便宜徒弟這麼有孝心啊。”

他睡眼朦朧,又想”我徒弟人呢?衣服給我了,他去哪裏了。”

然後他撐這眼睛一掃,幸好殿裏有一點冷冷的月光,讓他不至於夜盲的太徹底,溫行又一身白衣,正背對著他,坐著不知道想什麼,看著他視線的方向,應該是那尊雕像。

“他也覺著這玩意瘮人嗎?”葉酌迷迷糊糊“那快砸了算了。”

就在他一歪頭又要睡過去的時候,溫行忽然站了起來,葉酌半睜著眼,隻見他很輕的走了兩步,在那雕像前看了半刻,忽然直直的,在雕像前的蒲團上跪下了,脊背直挺,雙手放在雙膝上。

這個姿勢葉酌看不見他的表情,隻知道片刻以後,他平舉雙手,換成端於胸`前的姿勢,原本仰視雕像的頭忽然低了下來。

——這是一個十分標準的,修仙界中,弟子向師尊告罪的姿勢。

雙手扣在膝上是輕罪,直視師尊是為了討饒,得寵的弟子常常如此,然而低頭視地,卻是不可轉圜的重罪,而雙手齊平,則是便於師尊執杖處罰。

葉酌一個激靈直衝天靈蓋。

他一時間睡意全消,看著溫行安靜的跪在那裏,他身形修長,衣擺垂下,頭部微仰起,露出修長好看的頸線,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整個人一動不動,他似乎在想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想,就那麼安靜的,直直的,跪成了殿裏另外一尊雕像。

葉酌就那麼盯著他,等到他的眼睛都快出現了重影,溫行才站起來,帶著一身的寒意,躺回了葉酌身側。

葉酌悄悄的屏住了呼吸。

好容易等到溫行睡下,葉酌聽了半天他的呼吸,等到他呼吸綿長之後,確定他睡熟了,又猛的補了好幾張助眠的符咒,補到他自己都哈欠連天,他才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挪到趴在一邊的溫芒身邊,晃了晃他的頭“溫芒,借我點靈力。”

溫芒睜開一條縫,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你要幹嘛。”

葉酌語氣難掩震驚,“我越來越搞不清楚我那個徒弟在想什麼了……但我覺著你一開始的判斷不對啊,這不是恨我恨的要死該有的表現,快,借我點靈力,我燒張引夢符入夢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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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仙君終於要發現徒弟多麼喜歡(?)他了

第25章

引夢符這種東西,即使在符咒還沒有衰微的時代,也可以說十分的冷門了,如今學習符咒的人本就不多,會引夢符更是少了。

畢竟這玩意完全沒有殺傷力,而且製作極為複雜,除了葉酌這種無所事事,閑的打屁的中老年退休人員,幾乎也不會有人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