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想要摘掉自己身上的黑水,劉大嬸怎會如他意,事情居然已經捅到外麵去了,她心裏自然是害怕,倒不是對鄰居的恐懼,而是劉老頭屋裏那個半老徐娘的驚恐,若是那人找上門來,她必然不死即殘。
她不能放過劉老頭。
她一把拖住劉老頭的手,眼淚刷刷流下來,哭叫道:“分明是你用催情香占了我的便宜,你還想賴賬,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
話音一落,眾人才注意到屋子裏一股濃重的熏香氣息,稍有些見識的都認出那就是催情香。
紛紛朝劉老頭投去譴責的目光,就說劉大嬸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範,原來是有人饑不擇食,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劉老頭被這幾眼看的心煩意亂,瞪著劉大嬸,沙啞著口不擇言道:“你這醜態百出,風燭殘年的老東西,還想我會為你用上催情香?做夢!”
話音未落,有人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催情香既然不是給劉大嬸用的,又是給誰用的?”
劉老頭和劉大嬸齊齊一噎,說不出話來了。
若是讓人知道,他們催情香幹的是背地裏生孩子沒屁兒的勾當,這村子不僅待不下去,恐怕還得見官,進牢房。
這麼一想,兩人對視一眼,渾身都涼了。
“嗬!”人群中有人冷笑一聲道:“不就是幹柴烈火,郎情妾意,還推諉什麼,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人啊,都是這樣。”
話音一落,鄰裏頓時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大家也不是三歲小孩子,劉大嬸言辭切切想把責任推給劉老頭,劉老頭也翻臉無情想將自己拔出來,實際上,分明就是這兩人背地裏早搞在一起了,被發現之後,狗急跳牆,互相推脫,企圖蒙混過關,結果事情大敗,實在令人厭惡。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孰是孰非,清楚明了,哪輪得到他們置喙。
眼見事情不成,劉老頭裹緊衣服,決定擠出去,他是隔壁村兒的,輪不到這裏的人說閑話,到時回村子,花些錢財,將這些人打發了,等風聲過了,照樣可以混的有模有樣,至於劉大嬸,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劉大嬸見他要走,哪裏肯,抱著他的腿不放,哀道:“事已至此,你我二人又有村民作證,已有夫妻之實,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劉老頭冷笑道:“我不走,還要陪你在這裏丟人嗎?還是說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麼好處?”
劉大嬸被他一噎,頓時眼淚汪汪,哀求道:“我不要你的好處,你既已經占了我的便宜,就要對我的清白負責。”
劉老頭久經情場,自然是能聽出劉大嬸的言外之意,他氣的發笑:“就憑你,還想讓我娶你?”
劉大嬸死抱住他不放,恨恨道:“你若不娶我,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她知道他那麼多秘密,隨便說出去幾個就能讓他一輩子不能翻身。
劉老頭目光閃爍,眼底一片陰鷙殺意,一腳踢在她心口,將她踢到在地,佝僂著身體桀笑道:“我等著。”
說罷,他推開人群正要走出去,遠遠的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劉嫂子來了!”
劉老頭腳步一頓,不敢走了,屋裏被踹的生疼的劉大嬸更是麵色發白,眼帶驚恐,那人一定是知道了,要來將她殺了!
她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