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藥自己端起茶喝了一口,露出苦笑:“最近啊,一個前輩在追女孩子,每天到某個時間段都我要暫時回避。”
阿禾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原來醫生連追人的方式也這麼特別啊!”
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裝備,恢複全麵武裝後的阿禾離開了辦公室,在廁所卸妝到正常水平回到了一樓的保安室,拿好保溫桶再到四樓送飯。
今天又沒人在辦公室,阿禾放好保溫桶正準備出去,桌上的電話響了,阿禾猶豫了很久,還是接了起來。
一個略帶蒼老的男低音傳了過來:“雲平,怎麼才接電話,我下個月要到你那裏出差……”
“不好意思,薛醫生現在不在。”
“這樣啊,我晚上再打吧,謝謝你了。”電話火速被掛斷,阿禾留了張便簽就離開了醫院。
公交車上,阿禾又看了一遍《還款幫助指南》的cp故事,結合剛剛醫生說的故事,亂如雜麻的關係終於有了解釋和開口。
一個小時後,阿禾回到了小區,在岔路口拐向了另一邊,出現在在小區某戶的門前。敲門沒幾秒,有人叫喊著開了門縫。
“方姨,我們能談談嗎?”
“碰!”阿禾連出來的人都沒看清楚,才開的門立馬就關上了,阿禾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頭。又敲了敲門:“方姨,我真的是有事找您!”
“她不在!你等會。”方哥剛剛以為是外賣來了,穿著大褲衩就去開了門,一看到是阿禾,他馬上關了門,回房間換上工作時穿得那一套衣服。
“進來吧!”,一身正裝的方哥這才開了門,“你找我媽,什麼事?”
“方哥,找你也是可以的。”阿禾有點緊張,咽了咽口水,“那個,方哥你知道方姨和紀叔嗎?”
全身正裝卻光著腳的方哥眼神變得犀利,隱隱有個趕客的架勢:“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阿禾無懼:“那你知道是因為你,方姨和紀叔這對青梅竹馬才現在都沒能在一起嗎?”
“嗬,你算老幾,關你什麼事!”
“方姨第一次開始抑鬱,是因為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你;第二次,是在流言蜚語之下生了你;第三次,是好不容易把兒子撫養大,以為他是小靠山,結果他是誅心刃。現在,還動不動被兒子氣到吃藥看病。你說不關我的事,那,和你有沒有關係呢?”
方哥的拳頭慢慢攥緊,領帶被大力扯開,阿禾適時和他保持了距離,嘴卻沒停:“方勤,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意。不就是小時候流言聽多了,以為自己是私生子嗎?我告訴你,除了名字,你和紀叔沒有任何關係!”
桌上的玻璃杯被憤怒的方哥砸到了阿禾身邊:“放屁,你懂什麼!你快滾!”
某塊玻璃渣劃過了阿禾的皮膚,帶出一絲血跡,阿禾非但沒有退後,甚至又往前走了幾分:“方哥,我都不明白你在懷疑什麼,方姨是插隊一年,酒後被強懷上的你。你一歲後,紀叔才提前退伍來找方姨。難道親生兒子不能跟著媽姓?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說的話你信,最該信的人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