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卻是分開的呢?!

鬱悶的事情接二連三, 初七那天, 差不多有工作的人都開始上班了, 我沒事幹, 幹脆回醫院去報到, 把包校長改過我最後定稿的論文交給院長, 準備下周開始坐門診了。

可誰知我爸媽忽然打電話來, 非讓我陪他們去看朋友。 晚上回我老姐家發牢騷, 說看朋友幹嘛讓我跟去呀?! 我又不認識! 我老姐無心地說了一句,

不認識才讓你認識一下嘛! 然後忽然停住了。 我姐夫就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說, 那你要小心啦! 防禦戰馬上要打響啦! 我驚恐地看看我老姐, 她悲哀地衝我點點頭,

說沒錯, 我當初就這樣認識過好幾個。 我不可置信地瞧著他們倆, 開始仰天哀號。

還好, 憑我老姐身經百戰的經驗, 教了我好幾招防禦措施。 第二天跟去一看, 果然是變相相親。 那女孩子長得挺漂亮, 大大方方地往我旁邊一坐,

我也大大方方地一通亂聊。 偷眼從鏡子裏望過去, 還真挺養眼的。 其他充當媒人角色的人大概也很滿意我們倆這種視覺效果, 投過來的目光就頗為意味深長了。

我心裏充滿了無法言傳的惆悵, 心想這班配兩個字真不是從別人眼裏能看出名堂來的。 是誰最早把兩個基本點人之間最親密的關係比做鞋子的? 我真該好好崇拜一下那個人!

的確, 舒適這種發自內心深處, 隻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明了的感受是永遠無以替代的。 我忽然覺得有點兒悲哀和可笑, 周圍這些人,包括我爸媽, 他們究竟在滿意什麼啊?

他們真能看到我的幸福嗎? 如果看到了, 他們會祝福我嗎?

元宵之後, 我重新開始上班了。 雖然不算精神百倍, 但畢竟離崗挺長一段時間, 回來坐診, 還是挺有使命感的。 可是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時候,

趙禎就溜進來攪亂軍心來了。 他進門就問, 你下班不去市局嗎? 為什麼你們科的人說你晚上在急診室值班啊?!

我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 說我沒事兒去市局幹嘛? 舉報你啊?!

他被我氣樂了, 說怎麼啦? 看來戀愛不分人哈, 兩個男人在一起也吵架啊?

我皺皺眉頭, 說你說什麼那? 我跟誰吵架啦?!

你們沒吵架幹嘛不見麵兒啊?! 他都回去上班了, 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什…… 什麼?! 我一下子站起來, 瞪著他又坐下了, 說你從哪兒聽來的?

市局刑警隊的一個警察帶孩子來看牙, 我聽他說的, 說小展回去了, 他們立刻都覺得心情輕鬆了一大半兒。 沒想到他恢複這麼快啊!

我皺緊了眉頭, 忍了忍說手術隻要成功, 他那種病不但恢複快, 而且根本不留隱患的! 趙禎點點頭, 自言自語地說這就好。 我看他要出門, 說了一句謝謝你關心,

另外拜托你不用這麼八卦啦! 如果哪天我們真擺喜酒, 肯定通知你!

趙禎笑嘻嘻地前腳剛出去, 我立刻怒氣衝衝地往市局法醫科撥電話。 接電話的果然是他, 我剛喂了一聲, 才要發作, 卻聽見他那邊兒用不摻任何感情色彩的冷靜口吻說,

哦, 是你啊! 正想要聯係你。 如果你下班有空, 麻煩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順便把工具包帶給我! 現在我手頭兒有工作不能多說。 我還沒反應過來, 他已經掛了。

我咬咬牙, 心說現在這個年代果然是貓科動物占強勢, 我連發牢騷的權力都被提前剝奪了。 好說歹說跟人換了夜班, 開車回公寓取了工具包, 到市局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