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這位武藝值為零的刺客生擒。
陶九思聽見外間喊打喊殺,四處驚呼“有刺客”,連件外套都沒顧上披,一路跑著去了衛容與的殿前。
他記得上輩子衛容與確實也遭受過刺殺,但那明明是四十六年的事情。當時衛容與剛被立為太子,衛無月帶著他在京洛城內巡遊,才出皇宮沒多久,便有刺客出現,還是陶九思替衛容與擋了一刀。
然而重生這一回,刺殺提前了一年。
陶九思知道自己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事情,而且因為陪伴著衛負雪,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上輩子不曾經曆的。
上一輩子的經驗,固然給了他不少優勢,能斷人善惡,知道大勢所趨,但日後難免和從前的分歧越來越多,還是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能完全靠著記憶辦事。
陶九思想著想著,便到了衛容與的寢殿,已經有不少住的近的朝臣先到,圍在那裏議論紛紛,衛容與則驚慌失措的站在台階之上。
衛容與望著陶九思廂房的方向許久,終於見到陶九思氣喘籲籲的跑來,方才的恐慌和著急少了些許,他急切向人群中喚道:“九…陶大人!”
陶九思聽到呼喊,下意識的就要往裏麵走,禁軍卻一伸胳膊,擋住他的去路,道:“這位大人,夏大人有令百官不得靠近殿下。”
陶九思隻好默默退了回去,心道誰讓他這輩子混成了小透明。
陶九思站在人群中回想,上輩子的刺殺乃是東齊派人所為,旨在製造大衛混亂,那麼這一次的刺殺的幕後黑手又會是誰呢?
沉思間,大理寺卿錢宇一個箭步上前,高聲道:“夏大人莫擔心,老夫既然在此,一定會審個水落石出。”
刑部尚書楊寒蔑道:“錢大人向來維護三皇子,讓你來審,焉知會身出個什麼結果。”
錢宇瞪著眼,喝到:“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等刺殺兄弟的事情,會是三皇子做的?”
楊寒聳聳肩:“這可是錢大人自己說的,真是不打自招。”
夏暮平見兩人吵了起來,連忙從衛容與身邊走了過來,道:“二位大人莫著急,等陛下來了自有決斷。”
楊寒道:“夏大人,你身為禮部尚書全權負責祭祖事宜,京洛皇宮路遠,緊趕慢趕也要明天才能到,誰知道這期間又有什麼變故?依我之見,何必等陛下來,百官都在這,三司的人來了大半,夏大人不如組織會審,陛下來了直接稟明前因後果豈不更好?”
夏暮平想想楊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三司會審總不至於偏袒了誰,又冤枉了誰,當機立斷道:“兩位大人,夏某從大理寺和刑部隨行官員中各挑一位,再知會都察院一聲,讓他們選個人來主持,如此三堂會審,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楊寒笑眯眯的點頭,道:“如此甚好。”
錢宇從鼻孔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夏暮平委托右都禦史孫忠明主持,挑了刑部主事祝舜理和大理寺丞向如生一同審理,他則和二皇子、其餘四部尚書、大理寺卿前去旁聽。其餘資格不夠的官員,都被圈在行宮的光華殿內,不許外出。
陶九思也在這幾十位朝廷命官中間,他和夏開顏進了光華殿,左挑右選,好不容易尋到塊空地,盤腿坐在地上,望著各懷心事的同僚,不由想自己這輩子混的可當真低調。
夏開顏在冰涼的方磚上一坐下,便抬起頭喟歎道:“如此想來,方兄沒來倒是件好事。”
方宗奇、杜慶遙,還有姚望澤,此番都留在了衙門值班辦公。
陶九思點點頭,皺眉道:“今晚之事透著些詭異,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夏開顏偏頭過來,低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一個刺客和二皇子糾纏一陣,不但二皇子毫發無傷,連身邊的太監也神采奕奕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