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
賀溪雲也道:“當務之急應該是搞清發生了什麼,小陶你可別衝動。”
陶九思暗暗揣測事情並非大家所說的這樣,衛容與這麼做,多半是要要挾自己,此時應該巴不得他進宮。
陶九思肅然道:“陸小姐身子太弱,在天牢裏恐怕熬不過一日,還是要早早救她出來。大家放心,我心中有數,你們在家等著便好。”
陶九思說完,便回屋換下喜服,匆忙進宮去了。
陶九思猜得沒錯,衛容與親自壓著陸展眉去了刑部,囑咐楊寒要幹幹淨淨的送這個女人早上西天,接著回宮悠然等著陶九思來哀求自己。
不多時,碧空果然來通報,陶九思求見。
衛容與猛地站起身,又施施然坐下,微笑道:“不急,先讓他在外麵站一站。”
衛容與有心為難陶九思,也想給楊寒拖延點時間,於是不急不慢的喝著茶,腦中不斷回放陶九思穿著喜服的樣子,最後幹脆起身,將腦中之人畫了出來。可到了描摹五官的時候,怎麼也想不起陶九思當時表情,心中莫名煩躁,幹脆扔了筆,讓阿光去把人給他叫進來。
陶九思跟著阿光進了門,看見衛容與正在案前看畫。他心急如焚,對方卻故意做出不緊不慢的模樣,陶九思不禁懷疑衛容與是被上輩子的衛負雪附了身,才學會折磨人這一套。
衛容與抬起頭,換上從前天真的笑容,甜甜道:“哥哥,你來了。”
陶九思不吃這一套,開門見山道:“殿下,求你放過陸小姐。”
衛容與拿著那副畫走到陶九思麵前,一時打量畫,一時看陶九思的眉眼,自顧自道:“這個表情不對,不對,大婚的日子應該高興點,哥哥,來你笑一笑。”
陶九思沒心情陪衛容與演過家家,他拂開衛容與的畫,正色道:“殿下,我在說正事。”
衛容與一絲不苟的卷起那副畫,好笑道:“她犯了大不敬之罪,為何要放過?”
陶九思:“殿下,別任性,陸小姐身子弱,會死在天牢的。”
衛容與冷哼一聲,目露惡毒的看著陶九思,“她死不死的關我何事?我就不放!你能怎麼辦?非但如此,我還要讓你連坐!”
陶九思不可思議的看著衛容與,他這個模樣和衛負雪有何區別?不,是比衛負雪更勝一籌。
衛負雪雖然話說得狠,但到頭來並沒有照著實踐,可這衛容與就不同了,不聲不響就來這麼一招,拆人姻緣,害人性命,歹毒非常。
陶九思不明白,他記憶中衛容與是個好孩子,斷斷不會整這些把戲,難道這輩子離開他的看管,衛容與便換了副心腸嗎?
陶九思確實不明白,衛容與是善良,是寬厚,甚至被方宗奇教育的有些迂腐,然而衛容與麵對他唯一的執念,更是偏執的,是不擇手段的。
可以仁慈愛世人,但這不妨礙麵對心中所愛時,瘋魔固執。
不過,陶九思眼下可想不明白,他隻覺得兩世都夾在這對兄弟間,真是無語凝噎。
陶九思懶得在繞彎子,問道:“說罷,我怎麼做,你才會放了陸小姐?”
衛容與玩味道:“她目無尊上,還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可犯了大忌諱,叫我如何放她?”
陶九思冷道:“殿下,陸小姐有沒有做這些事你心裏清楚,她有重病在身,朝不保夕,怎麼可能有心思想這些?”
衛容與哼道:“你對她這麼好,我就是看不慣!你最好現在住嘴,否則我立馬讓人去把陸小姐剁了!”
衛容與尤不解氣,補充道:“還有我大哥,他不過是個沒人理睬的皇子,你為什麼那麼護他?哼,你看,你對他那麼好,他還不是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