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和宮妃們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陶九思,心思止不住的往桃色緋聞上飄。
陶九思神色未變,但心裏已經是老大的不高興,答道:“貴妃娘娘說笑了,實在是寧省內沒一件事讓人順心,加上又缺醫少藥,這才讓趙王一病不起。”
杜貴妃輕笑道:“寧省可是陛下為他精心挑選的封地,老大還不滿意?”
“母妃!”衛容與忽然喝到,現在他有了江自橫的支持,已經不懼和杜貴妃當場叫板。
杜貴妃惡狠狠的瞪了他倆一眼,依舊道:“陶九思,你既然是替趙王來的,那陛下方才賜下的酒水,你可也要一並代勞才行。”
陶九思一凜,在場的除了杜慶遙,沒人知道他是一杯倒的酒量,而杜貴妃刻意刁難,不像江問遠那樣好對付,恐怕這次不喝是不行了。
轉念一想,反正大不了一醉,還能早點被送回蘇府,陶九思一咬牙,仰頭喝了杯中之酒。
這酒是宮中為皇帝慶壽特意準備的,度數極高,陶九思一杯酒下肚,雙頰雙眼立刻通紅一片。
杜貴妃卻道:“方才陛下說每人辭酒一壺,這才喝了一杯,快把剩下的酒也給陶先生擺上。”
陶九思顯然神智已經有些模糊,對著杜貴妃還一個勁傻笑。
“娘娘,九思看樣子喝不了酒,您,您,”王昭儀小聲開了口。
杜貴妃橫她一眼,她立刻噤若寒蟬,隻能萬分焦急的盯著陶九思幹著急。
“杜娘娘,兒臣願意替陶先生喝。”一道尚現稚嫩的童聲在殿內響起,居然是王昭儀身邊的衛新棠。
衛新棠不過八歲,模樣和衛容與八分相似,但已經十足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全然沒有衛容與當年的天真。
王昭儀驚恐的看著兒子,低聲道:“小孩子胡說什麼!”
衛新棠正色道:“杜娘娘,陶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新棠不過是想替他喝幾杯酒,還望娘娘允許。”
衛容與看著這個從不出頭的弟弟,居然像個男子漢一樣要保護陶九思,驀地心下不悅,冷淡道:“新棠你還小,不要瞎摻合。來啊,送五皇子和王昭儀回去休息。”
左右得令,強行帶母子二人下殿,衛新棠不願意走,一直看向陶九思的方向,嘴裏還喚道:“陶先生,陶先生!”
衛容與冷默道:“打暈。”
王昭儀一聽,立馬苦苦哀求,衛容與卻厭煩道:“快點!”
衛新棠被侍衛一掌劈暈帶了下去,堂內霎時成了一片死寂。
衛容與心煩意亂,扭頭去看陶九思,隻見那壺酒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而陶九思趴在桌上,仿佛隻有進氣沒有出氣,臉紅的好像西瓜瓤。
衛容與大驚,連忙喚阿光來將陶九思背了出去,自己也急匆匆跟在後麵。
明樂殿內坐著的眾人見到這一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好似窺見太子殿下對大婚一推再推的真實原因。
上位的杜貴妃臉色鐵青,下首的杜慶遙若有所思。
醉醺醺的陶九思直接被送到了太子寢宮,躺在了衛容與那張寬大鬆軟的床上。太醫已經來看過,說他隻是不勝酒力,睡上一陣就能好。
衛容與回頭看了眼睡得安詳的陶九思,心中一動,隨即揮退了太醫和東宮內的一幹下人,獨自坐在床邊,愣愣的看著陶九思。
陶九思膚色白皙,唇型優美,即使一動不動,也有一番春日消融的柔和。方才臉上的血紅已經褪去不少,麵頰隻泛著淡淡的紅暈,平添了幾分誘人神采。額頭掛著一層汗珠,顯然烈酒對他的折磨還沒有徹底消散。為了讓他保持順暢的呼吸,領口又被太醫敞開許多,頗有一番欲說還休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