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那人便連射兩箭,速度之快見所未見。
圍觀的百姓一看大事不好,立刻一哄而散,大街恢複了淒冷寒清,方才的春日暖意好像錯覺。
此時,花雲台看準了偷襲之人,縱身朝屋頂掠去。
陶九■
不過,偶爾那夢太真實,讓他在黑夜裏失去了分辨能力,就魔怔似的摟過陶九思,一頓威脅恐嚇,“小陶,你答應過我的,黃泉路和奈何橋我們也要一起走,所以…永遠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愛上別人。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的家人,隻要你別離開我…”
衛負雪輕車熟路,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暗裏一點點撫過陶九思的臉龐,眉毛、鼻子、嘴唇,接著挑開衣領,一路馳騁,一路留戀,直到陶九思大汗淋漓,臉色緋紅。
陶九思不是不想醒來,隻是這一箭險些就將右肩刺穿,實在傷他不輕,加上前幾日在涼沙心情的大起大落,身心便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然而他如遊絲的意識裏,一直有一個冷清的身影,那人默默矗立,孤傲如鬆,守著他,護著他,等著他。
這人是誰?
是誰在大殿簾後對自己輕輕一笑?是誰在他的院中站成了雪人?又是誰為自己甘願獻上了一切?
“負…雪,負雪!”陶九思顫聲喚道。
陶九思無力的睜開眼,屋內一團漆黑,稍稍挪動了下僵硬的脖子,一雙燦若星河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小陶,我一直在這裏。”衛負雪緩緩答道。
好像久別重逢,好像絕境逢生,他緊緊攬住陶九思。
“負雪,我告訴過你嗎?”陶九思在他懷中開口,聲音嘶啞,說一句要緩半天,“負雪…我愛你…”
吻,鋪天蓋地的落在陶九思的唇上,觸♪感輕柔,情感熱烈。
陶九思一醒,全軍上下都和打了雞血似的沸騰,衛負雪曾經說要屠一城的事情,本來就是個秘密,現在風一吹就散,再無人提起。
趙王府的人都知道陶九思是個工作狂,瘋狂程度不亞於葉流風癡迷武功,果然此番一醒就要下床,就要去看沙盤,就要去商議軍情。
夏開顏按住他,驚慌道:“小陶,可不敢亂跑,殿下知道了一定要軍法處置我。”
陶九思無奈道:“我傷的也不是腿,怎麼不能亂跑?而且他今天去城裏視察,一時半會回不來,不會發現。”
話音一落,花雲台在屋內咳嗽一聲,意思是殿下放了我來當眼線,你們可要小心行事。
陶九思瞅了一眼門神,隻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和我說說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四國又有哪些變化。”
夏開顏鬆了口氣,拖了把凳子坐在床邊,娓娓道:“自你受傷,殿下這邊按兵不動,倒沒什麼大事,季先生和柳將軍已經彙合,東齊五分之一已經插上了趙王大旗。東齊和南周西華的戰事吃緊,三方勢力消耗巨大,殿下正考慮著去收漁翁之利。”
陶九思點點頭,又問道:“大衛新帝登基,可有什麼動作?”
夏開顏聳聳肩,“新皇和杜想容果然鬧翻了,忙著內耗。如今這局麵,和殿下當初所料一般無二。小陶,你讀過‘不戰而屈人之兵’,咱們殿下是不是很厲害。”
陶九思正兒八經道:“我教出來的學生,那能有差的嗎?”
話一出口,又想到上輩子教育衛容與的失敗,暗忖能不能出師這事,果然也是要看學生到底幾斤幾兩。
夏開顏打了個哈欠,玩笑道:“以後天下安定了,我看你就重操舊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