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可用,至於您有沒有回信,李辦也不能真的去問衛負雪,自然是隨您怎麼說都可以。”
木小七上前一步,“將軍,還有這兩場勝仗,咱們贏得如此輕鬆,擺明就是趙王在賣您的麵子!”
常德軒大力拍著胸口,連說三個好,用盡所有的不甘吼道:“我常德軒可有虧待過你們?你們難道就是這樣報答我!”
李辦不為所動,“將軍,國法和人情是兩回事,我不能看著您犯錯,但也會跟著你回京。”
木小七卻一怔愣,驀地想起他自十歲便跟在常德軒身邊,常德軒對他雖然態度不怎麼好,動不動還威脅要殺了他,可這麼多年,從不曾真的傷害過他,還時刻帶在身邊有意培養。
常德軒目眥欲裂,吼道:“我死也不想再看到你們倆!給我滾!滾!”
李辦和木小七對望一眼,跪下給常德軒規規矩矩行了個禮,李辦起身欲走,木小七卻潸然淚下,抱著常德軒的腿,澀聲道:“將軍,是小七對不起你,小七害了你!”
常德軒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一把將木小七推翻,喝道:“滾!老子見到你就惡心!”
木小七泫然道:“將軍,小七知道錯了,這就給您謝罪!”
木小七抽出劍來,淒然望著常德軒,恰好風起,卷的頭發不住飛舞,“將軍,小七一念之差,害您到這步田地,隻能一死謝罪!”
說罷,全力刺向腹部,頓時血染大地,一命嗚呼。
常德軒望著木小七倒下的地方,神色幾變,心中又恨又痛,湧上一大口鮮血。他咬牙吞下血,盡量平淡道:“我要回京了,你們各自保重。”
張高急忙道:“我隨將軍去!”
王亭站在原地從頭到尾都沒說話,此時忽道:“將軍,李辦和木小七固然出賣了您,可木小七亦是死於您的所作所為。”
常德臨喉嚨裏咕噥幾聲,心緒已然翻飛,王亭說的沒錯,若不是他狂妄自大,剛愎自用,也不會導致產生這樣的誤會。李辦和小七就不會誤會自己通敵,事情便不會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常德軒俯下`身子,劇烈咳嗽起來。
常德軒無力一笑,“王亭你說得對,我也有錯,是我把人心想的簡單了。”
常德軒拔出腰間報道,緩緩撫過,柔聲道:“這把刀陪著我走南闖北,斬過無數人的頭顱,如今我要卸甲,這刀跟著我便是埋沒,張高、王亭,你們二人拿去,等到靈州下一任守備來了,麻煩送給他,希望他能完成我未竟的事業。”
張高抱拳道:“將軍,東山不愁會再起,這把刀還是要跟著您!”
常德軒揮揮手,他筋疲力盡,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你們下去吧,找幾個人將木小七好生安葬了罷,這孩子不過是一時糊塗,竟然就要自裁,哎,性子太烈,有幾分像我。”
常德軒一大段話說下來,又嘔了一口血,意氣風發的大將軍,此時虛弱的像位久病之人。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歇歇了。”常德軒閉起眼來不再看他們二人。
兩人隻好扛起木小七的屍體,告退出了院子。
常德軒扶著椅子慢慢站起身,看著地上斑斑血跡,有他的,也有木小七的,此事熱鬧散去,都冷冷清清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不逢明主,壯誌難酬,齊閑度你真是好糊塗!奸詐陰險,冷酷殘忍,衛負雪你真是好手段!”常德軒怒吼一聲,提起刀來,“‘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齊閑度,好自為之了!”
寶刀削鐵如泥,常德軒輕輕推向脖子,便輕易斷了骨肉,一腔熱血奔湧而出,成敗是非就成了往事。
常德軒自盡以證清白的消息,在四國掀起軒然巨波。尤其是東齊,民間都說,陛下這是嫉賢妒能,自毀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