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燼看到那小仙娥的樣子,一下反映過來她是中了毒,看來又是天後娘娘的人不安分了。不過……他悄悄探頭看向寢室的方向,內心止不住好奇,主上怎麼看上去好像有點緊張那小仙娥?一個新來的小仙娥罷了,中了毒死了便死了,主上難道還要耗費靈力去救她嗎?
主上何時這麼好心過了?
很快,雲極宮熱鬧起來,管事仙子緹英查出佑梨仙子施傀儡術迷惑小仙娥柳柳,妄圖借柳柳之手送茶水毒害主上,證據確鑿,將其捆綁到主殿門前,等候主上發落。
但主殿大門遲遲沒有打開,緹英在門外候了許久,直到天熱漸黑,終是失了耐心,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門被齊燼打開一道縫,緹英走了進去,門又被關上。
殿外的宮人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個個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當著殿門跪著的佑梨麵如死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就暴露了,她本以為送茶水的是柳柳,主上若是中毒也隻會怪到柳柳的身上,可為何中毒的會是柳柳那個丫頭,而她所做的一切卻被緹英知道得一清二楚?
進了門,緹英小聲問齊燼:“怎麼樣了?”
“早就沒事了。”
早就沒事了讓他們在外麵一直等?緹英皺了皺眉,突然反應過來:“主上是故布迷陣,讓天帝天後探不清虛實?”
主上曾在神魔大戰中受過重傷,修為大損,幾乎隕滅,天帝天後一直都不清楚主上恢複得如何,這次主上為救那小仙娥耗費時間越長,越能說明主上修為還沒完全恢複,這樣也好讓天帝天後放鬆警惕。
不過齊燼不以為然:“我倒是覺得主上就隻是想陪著那個小仙娥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玄壑從寢室走了出來,他們趕緊迎上前去。
“主上,你沒事吧?”緹英看他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有些擔心。
“無礙。”那毒藥毒性極為霸道厲害,擺明了是要置他於死地,他若真吃了,雖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卻也會令他元氣大傷。
“佑梨在門外等候發落,主上可還要問話?”
“開門,我見一見她。”玄壑聲音和緩,似是半點責怪的意思都無。
殿門打開時,昏黃的陽光透進屋子,在外麵等候的宮人們一個個站直了身子,低下頭,鴉雀無聲,動都不敢動一下。
已經跪了幾個時辰的佑梨雙腿早已麻木,可心頭的恐懼卻越積越多,緹英認定了她謀害玄壑上神的罪,那女人向來心狠手辣,定不會放過她的,或許、或許她可以向玄壑上神求情,玄壑上神仁慈和善,說不定能饒她死罪!
這樣想著,她匍匐在地,拚命拖著幾無知覺地雙腿爬向玄壑,情真意切地哭喊道:“主上、主上饒奴婢性命,奴婢不是存心要害主上,奴婢隻是討厭那個柳柳,奴婢知道主上修為強大,定能識破茶水有問題,屆時便會怪罪到柳柳的頭上。是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上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
站在一旁的緹英撇眼看她,嗤之以鼻,她以為這樣便能活命嗎?不管她目的何在,隻要是對主上不利的,她都不會饒過。
雖然早就知道這佑梨是皇後的耳目,不過看在她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且主上也懶得理會,她便由著她在她眼皮底下呆著。可如今她犯下大罪,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主上或許會顧及天後的麵子,留她一條性命,可她會讓她知道,今後的每一天,活著還不如死了。
“對錯並不重要,你做了什麼也不要緊……”
主上果然還是擺出了仁善的麵孔。緹英的腦海裏剛冒出這句話,整個人卻被麵前發生的一幕懾住了。◇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