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稀疏平常之事,眼前真有人在聽他聆聽似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沈庭繼歎息一聲,“哥,若是你在就好了。”
李錦瑟一愣,怔怔落下淚來。
她看著那墓碑仿佛見著一個與沈庭繼模樣相似,豐神俊逸的男子嘴角含了一抹笑意的看著他二人,過了一會兒又見著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坐在那兒笑盈盈的看著沈庭繼,伸手撫摸沈庭繼的眉眼,嘴裏仿佛也在說:“二哥哥,我也不在了呢。”
她心裏一慌猛地鬆開沈庭繼的手,眼睛眨了眨,麵前什麼也沒有,隻有孤零零的墳塋在眼前。
“哥,這是瑟瑟,我同你說過的。”沈庭繼嘴角彎了彎,看向她溫柔道:“我一直說要帶你來看哥哥,如今,終於如願了。”
李錦瑟咧嘴笑了笑,隻覺得自己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她心想,說不定沈大哥哥已經在底下早就見過原主也不一定。
“瑟瑟,你怎麼了?”李錦瑟瞧著眼前的人麵色蒼白的厲害,伸手握住了她,隻覺得她手心一片冰涼,以為她冷,趕緊將身上得大氅的大氅解了下來給她緊緊圍住。
李錦瑟正要說話,見著一人影嫋嫋徐徐而來,此刻日頭衝破迷霧,霧氣已散去,那人走近了行了一禮,眼巴巴的看著沈庭繼未語淚先流。
“二爺。”
不是月娘還有誰!
李錦瑟頓時心中厭惡,看了看一旁的沈庭繼。
沈庭繼抬眼看她,蹙了蹙眉頭,“方才跟著我們的是你?”
李錦瑟心裏一驚,原來她一路上聽見的馬蹄聲便是她,沒想到沈庭繼一早就知道。
月娘擦了擦眼角。“都是月娘的錯,不該聽信被人的讒言做了錯事,求二爺原諒。”
她說完,走到墓碑前拜了三拜,麵上一片淒楚,“大爺泉下有知,一定知道月娘不是有心的。”
李錦瑟見著方才麵色冰冷的沈庭繼見她提起了沈大哥哥麵色柔軟不少,心裏猜測這月娘與這兩兄弟定有糾葛。
她瞬間想到自己這個西貝貨到了這沈大哥哥墓前也是心虛,有些心灰意冷,心想,若是沈庭繼真的與月娘糾纏不清,我便直接告訴他其實李錦瑟早已經不在了,如此一來,他若是以後不理睬自己,也算是心死了。
她轉頭看著寺廟的方向,聽見隱約傳來了撞鍾的聲音,方才不平靜的心也霎時冷靜下來,隻覺得在這種地方青燈古佛也是不錯。
果然,寺廟是洗滌心靈的好地方,她這種六根不淨的人竟生出了出家的想法,莫不是方才進廟門的時候,腦子被端坐在上方的佛祖用木魚敲了。
月娘見沈庭繼麵色似有鬆動,又起身走到李錦瑟麵前跪著,抓著她的衣角哭訴,“月娘自知身份卑微,先前已經求過公主殿下,殿下說,隻要二爺同意,便不介意月娘伺候在跟前做個丫鬟。”
李錦瑟:“……”
方才平靜的心瞬間就不平靜了,這,這話她是說過,可她不就仗著沈庭繼不會同意碼,可這話能說給沈庭繼聽嗎,這不是直接當麵告訴沈庭繼她無所謂嗎!
果然,沈庭繼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麵色難看的很。
她看看伏在她腳邊哭的情深意切的月娘,又看了看一言不發麵色陰沉的沈庭繼,忍不住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
到了寺裏,老方丈趕緊派人拿了上好的金瘡藥給她包紮,三人坐在那兒飲茶。沈庭繼不時看向李錦瑟受傷的傷有些心不在焉,老方丈笑而不語,一盞茶用完便起身謝客。
李錦瑟正準備走的時候,老方丈命小沙彌捧了一塊玉牌遞過來給李錦瑟。
李錦瑟不解的看著那那方丈,那方丈笑了笑,“老衲覺得與施主有緣,這塊玉牌乃是本寺開過光的,可保施主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