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段(1 / 3)

滿是情[yù]的痕跡。他平靜地赤著腳走進浴室。潔白的浴室縹緲的蒸汽不斷上升,讓人恍然如夢,任恩靠在池邊,溫吞的水淹至肩頭。平時溫度適中的水今天卻覺得有些燙,竟然讓任恩產生一種委屈感,忍不住想要哭。

“怎麼了?”岑嶼關切的聲音在後想起。平時他總是在任恩要醒之前就醒了,也知道他每日一醒來就會去看望閔池,知道他心裏便扭,便做假寐。

“沒什麼。”任恩一手掩住赤摞的肩頭,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岑嶼伏下`身握住他掩住肩頭的手,說:“任恩,為什麼就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前是浪費了你給我的機會,但是我現在隻要一次,都不可以嗎?”

“岑嶼,我現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我想要你的心。”岑嶼心裏萬般的無奈,苦澀和妒忌。任恩心裏想著念著常豫末,每一次當他激烈的愛欲將他折騰到昏睡過去時,他在他懷裏,毫無意識地輕聲念出“常豫末”三個字,一次又一次,眼角還會逐漸溼潤。淒楚的語調,眉間流露出的悲神,讓岑嶼總是陷入深深的自責。為什麼,為什麼以前要傷害他,為什麼要讓他的心對自己失望,現在自己想補償,卻很難做到。

“我的心……”我的心隻有一顆,隻有一顆被傷得沒有一塊完整地方的心。

“任恩,如果我沒有一點好處,你以前怎麼可能愛我。常豫末真的那麼好,他要真的全心全意為你著想,為什麼非要用霸道的方式進入你的心,為什麼要在你愛上他之後那麼輕易放棄你,如果他對你的傷心有一點在乎,他就不應該那麼輕易地放棄,就那麼走了,把你留給我。”

任恩不語,溫吞的水從指縫瀉出。他輕輕搓揉著身體,要是,常豫沒有用他溫柔的網將自己網住,讓他發現起其實他已經愛上他,那自己現在應該多少有些滿足感,至少能從和兒子的相處中感到更多的幸福,而不是現在每次見到立禪時自己都帶著負罪感。

岑嶼長歎一聲,道:“我等你,咱們一起去看曾外孫。”他頹然走出浴室。

總是不小心碰到昨夜情[yù]留下的青紫傷痕,微微疼痛。

任恩感到壓在身上的身體離開,他想試著動下`身體,但做不到,他連手指都動不了,更不要說合攏雙腿。

“飽了?”一個帶著散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飽了。你不去嚐嚐味?果然是神域第一美人,身體甜美的可以。”

“不要,想想都覺得惡心,壓在一個男人身上。”散淡的聲音帶上些許不耐煩。

“你會後悔的,蛇族的男人都有些女像,他現在身體動不了,柔軟的可以。”

“娘娘腔的男人更惡心。”

“不是娘娘腔的男人,你一定會後悔的。”聲音漸漸遠去。

任恩聽著,心想是不是自己不會再被蹂躪。他鬆了一口氣,現在法力無法使用,至少要恢複體力。這幾天他感到身體上出現異樣的不適,如果真的是,他必須保住他。

任恩身體猛然一震,不由雙手抱住雙肩開始在池裏顫唞。還是會想起,想起那一切,尤其是在流浪的那段時間,在荒蕪的地方,一聲尖叫中醒來,伴著一身的冷汗。那個時候,他真想死掉,但看著隆起的肚子,又萬般不舍。孩子,是他的。

任恩恨自己的柔弱,自始自終,都不能自主自己的生活。他也恨把柔弱傳給閔池,如果閔池能堅強些,敢拚力反抗不落煙的荒淫,他就不會選擇自盡。

朝霧濃密,經過時草木上都沾上晶瑩的露珠。任恩向前走去,神情還是恍惚。岑嶼跟在他身後,心裏好不焦灼。任恩不幸福,他很清楚,透過模糊的霧氣望向一襲白衣的任恩,竟然產生莫名的恐懼感,似乎一個不小心,那個朦朧的身影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