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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原輕輕走到蘇蟬影身旁,為他把脈,輕歎一口氣。“神後的玉體以後會有些病痛,要多加注意和調養。”
“你們瞞著我事,我看到你心裏有不敢想的事情。”立禪正色說道。
“神後壽命折損,我隻有盡全力為娘娘調養。”席原索性說道,什麼多不說,他會用神念探視到更多。
立禪緘默,沉思不語。
席原悄悄退下,去看新生兒的情況。
“蟬影,你看孩子的名字怎麼定奪?”立禪抱著兩個出生三日的孩子,笑著問半臥在床的蘇蟬影。
蘇蟬影看著立禪起到名字,微笑道:“都很好,我一個都舍不得。”
“可我們就兩個兒子,用不了那麼多,你選兩個喜歡的。”
蘇蟬影看著立禪懷裏可以睜眼了的孩子,心裏柔情蕩漾。“立禪,這大一些的眼睛清亮,能力也更強一些,日後不但是女霙晏紓的好兄弟,還是他的好幫手,不如用這個‘謙和’,而我們的小兒子”,他臉色飛過紅霞,“你我之間情意來之不易,名為‘意瀾’,你意下如何?”
立禪點頭道:“你說什麼都好。孩子就一個叫謙和,一個叫意瀾,姒謙和,蘇意瀾。”
蘇蟬影微愕:“你說什麼?”
正文 番外之白首同心二
立禪在孩子出生時,便做此想,蘇蟬影雖然為他生兒育女,終究是為男兒身,蘇玨瑕去後,他雖不言,他豈能猜不到他希望再有屬於自己的蘇姓子嗣,反正孩子還屬於他本族,隻是隨蘇蟬影姓。
“蟬影,我想讓咱們的幺兒跟你姓,也全然由你教養,讓他不被大殿上的事情纏身,清閑悠然,超然物外,等他行過成人禮,我們讓他自選愛人,去個清雅的地方,平靜過一生。我一生眾多時間花費這一方土地,為了神域昌盛,凡間安寧,操心勞神,日後晏紓也是免不了的,謙和也要時時協助晏紓,但這個孩子,我不希望他過得辛苦。何況,他是你辛苦懷胎生下的,隨你姓蘇理所應當,我知道自從玨瑕去後,你心裏一直都放不下,蘇家現在的子孫又不是太親近現,如今你又有一個孩子也省了許多寂寞,再說了,他姓蘇也隻有我們知道。”他說的極為真誠,令蘇蟬影內心湧出不盡的感動。
“姒謙和,蘇意瀾。”蘇蟬影緩緩念著兩個孩子的名字,從立禪懷裏接過兩個孩子,滿目慈愛地凝視著熟睡的孩子。
立禪趁機將蘇蟬影摟到懷裏,柔聲道:“蟬影,你再等等,等晏紓再成熟些,我就讓位於他,咱們帶著意瀾過平靜的日子,你想去哪裏,想做什麼都可以。”
蘇蟬影倚在他懷裏,柔聲道:“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麼都滿足,你可不能一直陪著我,你還要九天修行,才能與天地同壽。”
“舍不得你,我跟你在一起,同床同,一起化灰化煙。”
蘇蟬影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手裏抱著兩個孩子,他一定要捂住他的嘴:“怎麼說這種話。”
立禪也知自己太過,但還是想知道:“蟬影,你可願意身後進我族冰湖,隻做我的神後?”
蘇蟬影豈能不知他心裏所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你咒我死?也罷,死了倒幹淨。”
立禪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懷裏的謙和突然哭了起來,他一哭,意瀾也跟著哭。蘇蟬影和立禪忙著哄兒子,也舍了方才的話題。
立禪笑道:“常聽長輩言‘養兒費力,養女費心’,如今看來卻是如此,這兩個小子要是和晏紓小時候一樣淘氣,可不好管。”他看著懷裏的謙和跟蘇蟬影懷裏的意瀾,想像著春風襲襲,他和蘇蟬影各牽著一個兒子的小手,慢慢在青草蔓蔓的平坡上散步,他擁著蘇蟬影的腰,遙望兩個孩子奔跑,玩耍。
蘇蟬影輕輕拍著懷裏的兒子,看立禪微微笑的臉,輕輕一笑,低頭不語,眉間愁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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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風吹過,蘇蟬影身上淺綠色的單衣更加貼身,身體的優美曲線顯示得更明顯。
蘇蟬影低下`身體,手裏握著一個玻璃小瓶,仔細地收集著百種草尖凝結的晨露。不經意間,腰上的銀色荷包掉在了青青草地上。
麥楷彎腰拾起,見荷包上繡的紫色鳶尾精巧淡雅,針線卻不像針線侍女做的,心裏明白,笑著遞到他麵前,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連女兒做的荷包都掉了,難不成除了大人,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
蘇蟬影接過荷包,笑道:“告訴我一聲就是,還幫我拾起來,也不擔心自己的身子。”他見麥楷腹部已經顯山露水,卻不見燭微陪在身邊。
“不用擔心,我好得很。我一是為了散散心,二是為了順道尋你,最高醫官要為你診脈。”麥楷微微一笑,“最高醫官平時也是很客氣,但脾氣上來,大人也要讓著幾分,快點回去。”他握上蘇蟬影的手,果然冰涼。“再穿件衣服,不然又要挨訓,本來他今日臉色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