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諸位, 都分封在各地。

這次任務的目標, 便是天子的五皇叔, 濮王。

濮王北上遊玩, 原本在祭天之禮之前會趕回京城參加大典, 誰知趕上北方外族入侵, 戰亂一起, 誰都顧不上誰。

濮王被困,難以回京。

這次入侵之戰規模不大, 駐邊的軍隊過去之後很快便解決了。原本北邊還有不時消息傳來,可半月前, 驛站再也沒有收到北邊的消息, 派去刺探情況的人也有去無回。

北邊就像變成了一個黑洞, 任何消息都無法傳遞出來。

蕭珩給他們的任務便是北上查清那裏的情況, 並且,將五皇叔安然無恙帶回京城。

蘇席算是戴罪立功,若是能成功,死罪可免。

卷軸上的要求很緊迫,要兩人三日後必須動身北上,不得耽誤。

知道主線任務是救人之後就好辦了,阮喬將卷軸收回空間,又轉頭去看蘇席。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的話,卻被他非常明確地拒絕了,阮喬不是傻子,和蘇父聊過一些內容,在和蘇席接觸的這些日子來看,他似乎很執著地想要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這件事和遊戲有關。

與此同時,人格的消失也讓他不得不加快遊戲進度——他好像在尋找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既然不是父母,那難道是……喜歡的人?

他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原本這隻是蘇席的私事,可她現在卻迫切地想知道這一切,心裏的問題一個一個地冒出來,堆得心裏發悶。

這悶氣裏,還帶著一點自己也說不清楚的難受。

“你到底……”阮喬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少年綿長的睫毛輕輕撲在眼瞼上,安靜的麵容帶著虛弱而蒼白的美感,那道猙獰的傷疤也顯得柔和起來。

原本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平緩下來,他靠著她,竟然是睡著了。

算了,她不和一個受刑的病人一般見識。

蘇席的身體很輕,讓她想起在病床上看到的他,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阮喬叫來夜雨,兩人把人帶回了丞相府。

阮相早在家裏急得團團轉,眼看女兒回來了,先是鬆了一口氣,眼睛一轉,看見一隻手搭在女兒肩膀上,整個人靠著她的身子,虛弱地隻剩下一口氣吊著的雲王,才放回去的心又吊了來:“我兒,你你你你,你這是……”

阮相叫來家丁接過昏迷的雲王,吩咐他們將人帶去房間:“這光天化日的,你就讓他這樣靠著你走回來,你將來還怎麼嫁人!”

阮喬語氣輕鬆,無所謂道:“我與他原本就有婚約,別人不要我,他也不得不要我。”

“你你你你……”阮相隻覺得女兒越發隨性妄為了,“他就是個禍害,走到哪家,哪家就得倒黴!這當口你還把他帶回家來,是覺得你爹我活太久了,該走了嗎??”

【彈幕】[文楽]哈哈哈哈丞相心好累

【彈幕】[壓脈帶]橋妹對雲神也要硬氣一點啊!

阮喬在外對別人是滿口瞎話,說什麼都不會臉紅心跳,可對著蘇席,她就得反複斟酌,有的話不能問,有的話也不能說,臉皮也恢複了正常人的厚度。

丞相見她心意已決,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這個女兒從小要做什麼事情他從來就攔不住,沒辦法隻能跟在後麵替她收拾爛攤子。

阮喬簡單將天子給自己的任務簡單說了一些。

既然事已至此,阮相隻能盡力挽回:“陛下的心思沒人能夠猜透,既然他給了你們機會,那也是不幸當中的萬幸。”

阮喬試探著問了一句:“他是真的覺得——雲王是刺殺案的幕後主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