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洪詩音端了杯茶給她。
「謝謝。」她捧茶啜飲一口,讓熱茶溫暖她寒冷的胃。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刻意、不讓老公出現,淨空客廳,準備跟好友深談一番。
「我……」未語,張蕙琦的眼眶先行泛紅。
「靜萱呢?你不是和靜萱一起去日本玩嗎?」洪詩音記得好久以前她就說,她要和靜萱一起去日本玩,難不成因為自己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們而錯過了什麼?
「靜萱臨時要工作,所以我一個人去日本。」她悶悶的說道。
「那你就一個人在日本玩?」有問題!以蕙琦活潑愛熱鬧的個性,要她一個人在異鄉玩上幾個月,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
「沒有?那你跟誰在一起?」看她一臉失意的樣子,洪詩音猜一定跟這個人有關。
「我……」才開口,她的腦中又浮現澤川清彥抱著別人的畫麵,原本強忍的眼淚刷的奪眶而出。
為什麼她哭的心會這麼痛,這麼難過?
「怎麼哭了?!」洪詩音嚇一大跳,至國中認識以來,她看蕙琦哭的次數寥寥可數,可也從來沒有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連忙抽出桌上的麵紙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麵紙捂著臉,任淚水浸濕它。
她沒說清楚,使得洪詩音也無從安慰起,隻好靜靜地讓她哭。
過了半響,張蕙琦終於停住了眼淚,隻剩下哽咽。
「累了吧!你要不要先睡一下?有什麼事,等你想說時,再告訴我。」洪詩音拍拍她的肩說道。
「他是我在日本認識的人。」她不想休息,她需要一個人聽她說話。
「就是這些日子以來,陪在你身邊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飛機上……」她點點頭,開始述說去和澤川清彥認識的經過,一直到今晚所發生的事為止。
「照這麼說來,我覺得這個澤川先生除了初時有些惡劣,之後一直對你嗬護備至,更甚者他為了不讓你回台灣,甘願簽下不平等條約,這樣的人實在不像你說的會背著你,跟別的女人親近啊!」洪詩音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
「可是我明明親眼看到那一幕。」她仍然堅持眼見為憑。
「別激動,蕙琦,你聽我說,你認識澤川先生這麼久,有看過他對哪個女人做出什麼親暱舉動嗎?除了今晚你看到的。」
「沒有。」她搖頭。
「那你不覺得太早判決他的罪嗎?說不定當時隻是個誤會。」洪詩音怎麼想都覺得她太衝動了,她真替那位澤川先生感到可伶,居然會愛上說風就是雨的蕙琦。
「可是,說不定那位小姐是在認識我之前,他就先認識啦!」她蹩眉反駁,腦袋裡一片混亂。
「唉,就算他已經先認識那位小姐又怎麼樣,如果他就像你所說的,對女人很不客氣,甚至於不給女人好臉色看,那他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你也在的場合裡去抱別的女人?」
想起以前她們曾聚在一起聊有關伴侶的一些觀感,洪詩音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女人該不會有自以為是地做出糊塗事來了吧?
「他又不知道我看到了。」她喃喃的回道。
「小姐啊!我還是覺得當時你應該過去問清楚,而不是一個衝動轉頭就走,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你都一個人跑回台灣了,真不曉得現在澤川先生是急成什麼樣子,搞不好還在四處找你呢!」洪詩音故意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