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為何總針對紫堂曜,在所有人中,就是特別不想讓紫堂曜近身,以及扯上任何的關聯。
現在的他隻知道,紫堂曜就緊貼在他的身後……完全無法自製,因為意識到身後的偉岸身子是屬於紫堂曜的,那皙白細緻的麵頰不自覺的燒起可疑的紅彩,月靈官僵硬得十分徹底。
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呀!
先前稱病,除了躲避一幹無法回答的問題,更主要的,也是因為還沒想好該怎麼麵對他。
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一個也沒有,但其實……在經過那一天的那一個夜晚之後……他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奇怪,因紫堂曜而起的一種奇怪感受。
他深深覺得,這全是因為爹親的一番胡言亂語,引發起現在這些不對勁的感覺,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他又說不起來,那種無法厘清的異樣感讓他不安,下意識的想避開,避開引發這一切情緒的人。
今日會破例出席箭術課,除了間著無聊想活動活動筋骨,更是因為紫堂曜請假外出,念在這一點,又想到他再怎麼樣出饃都不會被撞見,所以他才會來的。
沒料到,最糟的情況就在預期之外發生了!
月靈官心慌意亂,不知所措,求救的目光向一旁的師傅看去——
“好好跟紫堂曜學著。”授課的師傅如是說道,而且忍不住贊了幾句,”在師傅教授過的所有學生中,他是能力最好的一個,有他指導你,那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彷佛要印證師傅的話,話尾未落,紫堂曜鬆弦,咚一聲的,正中紅心。
四周傳來叫好聲,月靈官的心情可就不好了。
師傅一臉的滿意,朝紫堂曜叮囑道:”月靈官同學是初學,還在入門的階段,你好好的教他。”
求救無門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被直接託付給紫堂曜?
眼睜睜的看著師傅自顧前去指導其他的同學,而原先圍觀的人也紛紛效鳥獸散,自顧自的去練箭了,就剩下他們兩人,而且還是緊緊挨在一起、讓他怎麼想都彆扭的姿勢。
這下子,月靈官心情之壞的,那已經不是一個悶字可以形容。
“你……”被迫再拉開弓弦,細皮嫩內的某人感到弦深陷入內的痛楚,更感到極不甘心,”你不是進宮裏去了嗎?”
“專心。”紫堂曜對他的僵硬毫無所覺,示意要他斂神。
被他這樣緊貼著,月靈官要真能專心那才有鬼!
“那個……”試著自救,”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很想……”
鬆手,箭矢急射出,又一次的正中目標。
“什麼?”紫堂曜滿意的看著箭靶上的成績,分神問了一聲。
瞪著前方正中紅心的箭矢,月靈官一下失了聲,呐呐無法成言。
“真難得。”太過意外,不隻讓紫堂曜興起指導之心,也有談話的心情,”如果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見你上這堂課。”
“嗯……”輕應了一聲,沒什麼誠意的那一種,因為全部的心力全在暗著想:該怎麼做,才能從這練箭的酷刑中解脫?
紫堂曜取過箭矢問道:”身體好多了嗎?”
“承蒙關心,一切都好。”忍著手上的痛,給一個公式化的回答。
紫堂曜注意到他的有氣無力,鬆下拉弦的手。
“打起精神,活動活動對你隻有好處,男孩子……”話語驀地停了下來,像是發現了什麼,紫堂曜打量起身前的纖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入學至今,你不但沒什麼長高,還變矮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