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些咬牙,但月靈官也隻能吞下這份侮辱,”那是因為紫堂兄又長高了,而我卻分毫未變的緣故。”
“是嗎?”紫堂曜看著身前小小的身子,淡淡的藥香氣味縈繞著,讓他有幾分恍然。
原先並沒注意到,可一日一發現,這氣味如同一種迷藥,在他能抗拒之前便直竄入他的整個知覺,讓他意識到,他身前緊貼著那小小的身子,意外的與他的身子如此貼合。
為此,紫堂曜忽然感到不對勁了起來。
不該如此!
最初的用心與立意絕對是最最純良的,隻因為看見月靈官總算開始出席體能方麵的課,他樂見其成,因此,一看見月靈官麵露退縮之出息,便當仁不讓的上前指導。
百分之分純正的動機,隻因為覺得那細瘦的身子就是該多活動與鍛鏈才得以改善,但……怎麼這會兒……
不是錯覺,那份自烏來山回來之後,他一直刻意想淡忘掉的古怪感又出現了。
當初,他說服自己,那一夜的異樣心思隻因為夜色而起,是一個偶發的單一事件,那麼現在呢?
他又該怎麼解釋現在的異樣心情呢?
心中有異,可神色未變。
紫堂曜不著形跡的從他身後退開,保持住他認為安全的距離,冷靜道:”其實學箭並不難。”
“是……是嗎?”月靈官完全不信,因為光光是拉弓的動作就讓他的手好痛。
“記住剛剛的姿勢了沒?你自己試試。”這會兒變成從旁指導。
還試?
月靈官手痛得很,實在不想再練什麼箭。
“抱歉,我能不能休息一下?”沒興趣委屈自己,自力救濟中。
見紫堂曜麵露不解,月靈官隻得再進一步暗示,”我的手好痛。”
“手痛?”紫堂曜怔了一下。
“喏……”眼見為憑,趕緊露出方才拉弓弦的右手強調,”痛,很痛!”
攤在紫堂曜麵前的手心、在第一指節處紅成一片,紅腫的最中心處甚至有一道泛血色的痕跡,這離譜的現象讓紫堂曜皺眉,無法想像,他的細皮嫩肉竟到這種地步?
直覺拉過他的手細細審視,才一觸及,就發現到那份柔滑細膩的觸感已到達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加上他骨架本就細小,一雙手也是小小巧巧的,青蔥玉白、襯得那觸感,若說這是一雙女孩子的手也不稀奇。
心頭覆著濃濃的異樣感,紫堂曜忍不住細細審量起他……
不是多心,他真覺得以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言,這個月靈官的纖細單薄,實在是到了一種不像話的地步。
更糟糕的是,他連長相也偏秀氣,太過的秀氣!
其實早在山中的那一夜就發現了,這個月靈官有著一張好容貌,引人心起異心的容貌。
小小巧巧的鼻子,一雙水汪汪彷佛泛著水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能引人犯罪似的,線條優美的薄薄唇瓣因為血色不足,而呈淡淡的粉紅色澤,除此外,還有著一臉光是看都能感覺到過分細滑的好膚質……
始終避開那雙透著水光的澄澈明眸,繼之前山中遇難後,紫堂曜再一次如此近距離、又是如此仔細的觀看那張靈秀的容顏。
一、模、一、樣!
如同前一 日……即使這會兒是在日光之下,沒有暗夜中、那份詭譎曖昧的氛圍作怪,這秀顏的主人全身上下就是找不著一絲毫的陽剛之氣,別說是長相沒有,就連氣質神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