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幾乎是異口同聲問出這句話,一愣之下吳邪先笑了,忍不住偎向眼前的懷抱,心照不宣。
為什麼不去找你?因為你做的事我不覺得是對,但也知沒有餘地去挑,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且就讓你放手一搏,成敗一起擔當就好。
為什麼不來找你?因為我知這一切是錯,但也沒有辦法做任何改變,還不如把你推得遠一些,且就讓我一人承擔,生死與共已足夠。
他們好不容易再見,卻因各自心裏小小的執拗不肯就範。如今一見,才發現其實是自己犯傻。爭什麼,追什麼,對錯算什麼,曆盡坎坷不就是為了眼前這樣的相互依靠,不就是為了執意求取的齊頭並進。
“這都是你的錯。”末了吳邪歎息,“總是什麼都不說。”
張起靈啞然,之所以什麼都不想說,是怕萬一功敗垂成,害你惶恐。但一看這人顰眉也不想辯解,就當全是自己的錯好了。
被攬在對方懷裏,吳邪作勢掙紮了幾下,其實心裏也早知逃不過,不禁笑出了聲。
事到如今他求的也不多,隻對張起靈說,“你莫害六爺。”
你還真就這麼在意他?張起靈心裏掃略一絲不快,但還是點頭。
(48)上
鎖住北平後張起靈並沒有馬上站出來說什麼,而是讓外麵的人先周旋一陣。現在這種情況隻有越談越亂的結果,南京也沉不住多大一口起一定會馬上采取運動派人到北方來談判,到時候再一起把問題全部解開更好。
天光放亮時,張起靈醒了。他沒急著起床,翻身去摟旁邊還在睡夢中的人。這種習慣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養成的,隻要在一起,他總要在起床前認真地抱會兒吳邪。也許是覺得安穩,或者是感到溫暖,抑或是為能一睜眼就看到這個人在身邊而感到高興。
伸手環住吳邪的腰,張起靈想把人帶到懷裏,誰知手剛一越過腰際就觸到個軟綿綿的東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戰了,張起靈抬頭看過來的時候,被他碰到的東西也抬起了腦袋。四目相對,新仇舊恨,剪不斷,理還亂。
這隻貓,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鑽進房裏的?
最近,張起靈幾乎每天早上都能在床上發現這隻貓像現在一樣貼著吳邪的肚子睡大覺。他明明關門關窗,可貓就是有辦法進來,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貓被狠心地甩出去幾次後也分清了敵我,一見已經被敵人發現,馬上開始奮力向吳邪懷裏鑽。張起靈哪裏容它輪番造次,拽住貓尾巴就把它朝後拖。誰知這畜生吃痛就叫,一看它要亮爪子,張起靈隻好暫且鬆手,改為先將吳邪拖進懷裏,然後把貓踹下床去。
被從溫暖的被窩趕下來貓也不開心,往地上一蹲然後開始放開嗓門叫喚。
張起靈心煩不已,起床揪起它拉開門扔出去關上門,一氣嗬成。
將醒未醒時吳邪似乎聽到貓叫,翻了個身,摸到旁邊的人就問:“貓呢?”結果還沒睜眼就不明不白地被扒掉衣服魚肉了一番……他是不會懂的,這也算是‘愛屋及烏’吧……
快到下午吳邪才從床上爬起來,出門發現黑眼鏡坐在前院看花。聽到腳步聲,樹下的人衝這邊露出個幾乎稱得上是‘正經’的笑容。
吳邪一下子就覺得大事不妙,這人怕是瘋了。
黑眼鏡其實是來跟吳邪道別的,他要去上海。
他要找誰自不用問,吳邪奇怪的是這個人為什麼老這麼飄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