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荒中純凈的神族,你娘親又是個甚?不知羞恥的魔女隻會一臉嫵媚樣地勾引我父君……啊!”
她許是沒料到我會甩她個大嘴巴子,捂著臉錯愕地死盯著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雖自幼由師父一手帶大,並不知爹娘何許人也,然當聽這一抹黃如此詆毀那陸離魔君時,我竟莫名其妙地一陣窩火。她反應過來後舉手欲搧回來,被我一個粗魯的擡手給打了下去。此時許是我二人皆太過於激動,並未動用靈力,女兒家掐架不過是搧搧耳刮子揪揪頭發罷了。
我說道:“我雖不是那陸離魔君,然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委實招人恨。我自詡不才,也聽聞就年齡而言,那陸離魔君也算是實打實的長公主,天君認識她娘親在先,你娘親在後,你有什麽立場那般詆毀於人?似你這般刁蠻任性,我若是那攸冥神君,定也不會中意於你!”
那廂一抹黃終於反應過來,嘴裏念叨:“她大又如何?一半魔一半神終究難逃天劫,不死也必將墜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自手中化出仙劍朝我刺來,靈力之大毋庸置疑,我定是敵她不過。仙劍招招致命,我隻能勉強擦邊避開,單單神力之殺氣便可將我搧出無花宮。我不過一個修了二十年仙的凡胎禸體,敵不過這萬年神力的九天公主自也覺著不丟人。
這浮生殿隔妖君、妖後的大殿雖遠,然這架若是動靜太大,我受傷是小,驚擾了妖族人是大。此番我毫無還擊之力,能自保乃多虧了攸冥神君前些日子度我的些許幻術,許是我這凡胎禸體承受不得太多,是以,他也真就度了那麽一丟丟與我。
☆、第18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2
我一路左躲右閃、上躥下跳仍被一掌劈下了浮生殿,與厚厚的雪地來了個親密地接觸。好在有玉無殤護著身上並無血痕淋漓,然卻疼得我心窩窩直抽抽,心頭血自嘴角溢出。擡眼看到不可一世自浮生殿飄然而下的九天公主,模樣輕狂之及,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戰果。我勉強撐起身子,喘著大氣冷冷道:“怎樣?我,我這身凡胎禸體可讓你過夠那欺軟怕硬的幹癮?”
不待九天公主再次襲來,那廂妖後自雪風中飛身而至,出場氣勢如虹,譜也擺的足夠地大,一臉典範笑容,道:“你姐妹二人在此作甚?”
我提著一顆心無言以對,這廂九天公主笑得無比燦爛,緩緩道:“是衣衣失態了,數月未見表妹,我二人不過切磋切磋,不曾想表妹竟這般經不起折騰,一不留心便滾下了浮生殿。此乃衣衣之過,請妖後責罰!”
我不曉得這九天公主此番未揭穿我唱的又是哪一出,那妖後盯了我半響,我亦無比恭敬地以笑回之。半響後方道:“既是切磋,便點到即止!切莫傷了和氣。薈蔚,來者是客,你應好生招待才是。”
我忍著心窩窩的抽痛笑得無比真誠,那妖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蒼茫的雪地上又隻剩我二人,九天公主換臉的速度令我好生敬佩,那廂妖後將將絕塵而去,這廂她一副嘴臉又是嫉惡如仇,與我道:“別忙著感謝我不將你公之於眾,殺你猶如踩死一隻螞蟻般容易,你若那般輕易地死去,反倒今我好生不痛快。”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將滿嘴的鮮血硬生生吞了進去,乃道:“我從未承認過我是別人,怪難為你的,竟那般維護於我,奈何你一顆真心終將付之東流了,我沒心思與你斷袖呢!”
那九天公主扭曲的臉上好似能滴出血,一甩手,強大的靈力將我甩出數米開外。我竟開心得不得了,疼是疼了點,輸給一個萬年神族,並不丟人,好歹我也在言語上掰回了一成。
不知過了多久,佩玖將我自雪地中抱起,嘴裏喃喃道:“我就曉得沒我在身邊保駕護航你會吃虧,自小便是你惹事,我打架,這廂倒好,你難得有機會展現自己,卻被人打得這般不堪!”
心窩窩疼得厲害,挨了那九天公主幾掌,自那麽高的浮生殿滾到雪地裏,怕是傷了心脈。我忍住劇痛擠出一抹微笑:“這算什麽?那是,那是你沒看到一抹黃扭曲的小臉兒,她傷的隻是我這副皮囊,我傷的乃是她的小心肝,夠她消化消化了。”
佩玖將我輕放到床榻上,一副愁苦嘴臉比以往算命的不給錢還難看,他許是覺著我“爛泥扶不上墻”,瞟了我一眼,目光遊走與四周,乃道“你們這新房倒是羨煞了我這旁人。”
我本就疼得心窩窩更疼了幾分,咳了一陣,方喘上氣回他:“你懂個甚?我這乃是忍辱負重、韜光養晦。那日我本隻想做個臉上長顆痣的媒婆,奈何命運多舛,那幻妖公主竟早也與媒婆對調了身份,我便誤打誤撞成了那公主,再慘不忍睹地成了這新娘子。”
佩玖似乎被我的舍身取義感動得不行,盯著我看了許久,長嘆了一口氣。對於我受傷沒人仗義相救這件事我很是苦惱,按戲本子的套路,理因有蓋世英雄從天而降救我於水深火熱中,然,從始至終隻出現妖後一人,且還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又想起佩玖這幾日許是已與蕪荒“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我受這點傷委實不值一提。問人隱私並非君子所為,然我也並非君子,是以我便問:“我看那蕪荒對你乃是‘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