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好。”

一大家子大人都是特意照顧她的胃口做的飯。

萬誌高小朋友一點都不挑食,給什麼吃什麼,身體壯的像是個小豬一樣,倒是苦了萬幸,夏天熱的厲害,可偏偏又吃不下幹的東西。

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是沒得挑,不吃就隻能餓肚子,現在則是有的選了,萬幸從前挑嘴的毛病就又開始上來了。

見萬幸聽話的往嘴裏塞了塊排骨,沈榮思欣慰的笑了笑。

*

被沈榮思掛在嘴邊上的‘賀家那小子’這會兒正在醫院給老爺子削蘋果。

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兩個一口沒碰的,賀知洲看了眼,麵不改色的把手裏的這個削完皮,用刀子片出來一片果肉,隨口塞到了自己嘴裏。

“您還是給拿個主意吧。”賀知洲看著老爺子還算是紅潤的臉,也沒什麼好法子,斟酌著說道,“監察委那些人還把我爸扣著呢,誰也不敢動他。”

老爺子這才動了動手指,提起這事兒,氣就不打一出來。

接著,他問到,“葉麗娜呢?沒哭著喊著求你幫幫他們一家子?”

賀知洲連忙擺手,“哎,哎哎。您這說的是哪的話?我就是一個當兵的,哪來的本事去幫被監察委扣下的人?爺爺,您這可是給我扣高帽子啊。”

老爺子一聲哼笑,看了他兩眼,卻還是說道,“這次也不用撈他。中央那幫人,這些年閑的發慌,被他們盯上的人,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層皮。這陣子抓作風問題抓的緊,他便要上趕著去做那檔子丟人的事兒。”

賀知洲聽著老爺子說他親生父親,可表情漠然的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等老爺子嘮叨完了,他才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淡淡的說道,“不撈了?”

“撈個屁!”老爺子氣笑了,“要是給他送進去能讓他清醒清醒,讓他這輩子就在那大獄裏頭過去吧!”

賀知洲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轉身離開了病房,心下已經有了決斷。

賀學義這些年守著京城的官職,可偏偏沒幹過什麼事實。

能力平庸,社交也不出奇,手腕更是遠近聞名的沒有,就連個最簡單的地痞流氓案件都處理不了。

如果不是上有老子、下有兒子給他依靠著,他屁股底下坐著的那個位置,早就已經沒了。

就這麼一個人,坐在一個雖然不算高位,可勝在極為活絡的崗位上,眼饞的人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但凡眼饞他那個位置的,都巴不得賀學義能出點什麼事情,把這個位置能給他們空出去呢。

心裏對這些東西了解的一清二楚,賀知洲出了門,想了想,轉身走去了他和隊裏幾個兄弟臨時住的落腳點。

說是落腳點,可其實隻是一個有幾個鋼架床的倉庫而已。

上麵有隊員們從自己家鄉帶來的行李,全都很樸實,床褥、衣服之類的。

“頭,”見賀知洲進去,小六率先看到,高興的站起來迎接了過去。

賀知洲點了點頭,衝著裏麵看了看,說道,“別忙活了,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出去一趟。”

軍人的天性便是服從命令。賀知洲一聲令下,所有人就都換上了剛來北京時,賀知洲就給他們準備好的衣服,雖然比不得軍裝神聖,可也比他們穿的都已經沒有鬆緊了的白汗衫強的多。

而且勝在衣服板式一樣,看著特別的整齊,就這麼看著,本來離開部隊後還有些感傷的情懷,到這裏居然就淡了一些。

一行人跑步前進,直到拐進了一個從外看上去就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區域,賀知洲停下腳步之後,眾人才不油好奇的打量起了這四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