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起兵造反,卻絕對不夠。
“這事兒跟咱們無關。”霍繁簍笑嗬嗬道,“咱們今天定櫃子去,還有許多東西要置辦,忙的很。”
顧若離想到了自己的醫館,長長的鬆了口氣,笑著點頭。
“在建安伯府住的怎麽樣,還回去住嗎。”霍繁簍吊著眉看她,顧若離點頭,“我答應她暫時住在那邊,更何況,宮中的事朝廷的事,她知道總比我們打聽來的可靠。”
霍繁簍笑著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我在一起後,你長進不少啊。”學會繞彎子了,也學會了用當下所能用的一切,人或事。
“近墨者黑。”顧若離失笑,想起什麽來,凝眉看他:“你當初治楊文雍時,是不是就知道楊府和崔府的關係?”
“當然。”他笑著道,“你要和我學的地方還多著呢。”楊文雍當初是一定要救,楊府也是一定要交好,於情於理,都是穩賺不虧。
顧若離心頭微暖,笑指了指街邊的檔口:“早飯吃了沒有,我請你。”
不管霍繁簍是什麽樣的人,她看到的,都是他為她在考慮。
這就夠了。
霍繁簍哈哈笑著:“這束脩可是太低了點了。”
兩人吃過早飯,在一家酒館後院的柴房裏找到了張丙中,三個人一起逛了許多鋪子,將醫館裏所需的東西都一一定了下來,隻等那邊搬走,他們就可以裝修開業。
晚上在他們賃的院子裏吃過飯,張丙中依依不舍的送顧若離走:“師父,您以後每天都要回來啊。”
“知道了,你們在這裏註意安全。”她笑著說完,撇了霍繁簍,低聲對他道,“小心點,別被他給賣了。”
張丙中哼了一聲,一副我很精明的樣子:“原本以為他真是您兄長,我敬讓幾分,如今知道了您們壓根什麽關係都沒有,我才不怕他。大不了在他吃的飯裏丟些巴豆,拉他個十天半個月。”
顧若離笑了起來,一個人走街穿巷回了位於牌樓胡同的建安伯府,她甫一到門口,歡顏就沖了過來:“我的三小姐,您可回來了,一家人就等著您呢。”
“等我?”顧若離不解,難道崔甫又折騰出什麽事了?
她忽然就想到了方朝陽昨晚的說的話,她說她是寶貝……顧若離失笑,若是寶貝,當年又怎麽毫無留戀的走了。
“是。”歡顏就一邊拉著她一邊解釋,“表少爺今天到府裏了,伯爺和郡主給他接風。”
表少爺?顧若離不知道是哪裏的表少爺,便應著道:“我回去換身衣衫,你先過去應一聲。”
“那奴婢先過去,雪盞姐姐在房裏等您呢。”歡顏說著,提著裙子先走了,顧若離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雪盞捧著件桃紅的革絲褙子,水藍的挑線裙子笑著道,“李媽媽中午送來的,一箱子呢,等用過膳回來您看看。”
太艷麗了,顧若離皺了皺眉,由雪盞服侍著換了衣衫。
“真好看。”雪盞點著頭贊嘆道,“三小姐的身段像郡主,等再兩年抽長了,肯定是明艷動人。”
顧若離看著鏡中醜的駭人的臉,忍不住失笑。
“還有件事。”雪盞扶著顧若離往外走,壓著聲音臉頰微紅,“李媽媽讓我問您,您的初潮可……”
例假嗎?顧若離這才想起這件事來,搖頭道:“還不曾。”
雪盞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再問了。
兩個人去了正院前的花廳,兩張圓桌擺著,一家人分男女兩席。
顧若離一進門,裏麵說話的聲音一頓,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她神色自若的走過去,先和崔延庭行了禮,“伯爺。”又朝方朝陽福了福,“郡主!”才依次和二夫人,崔延孝以及兄妹姐妹各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