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嬌蘭,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有事嗎。”
“沒……沒事。”嬌蘭顯得有些緊張,擺著手道,“雪盞姐姐在這裏做什麽。”
雪盞朝裏頭看了看,笑著道:“我在等我們三小姐。”話一落就看到顧若離從裏頭走了出來,她隨即笑著道,“三小姐。”
顧若離頷首,去看名喚嬌蘭的丫鬟。
嬌蘭看清顧若離,臉上立刻露出驚愕之色,楞楞的半天沒反應,雪盞皺眉咳嗽了一聲,她才醒神過來朝顧若離行禮:“三小姐好!”
顧若離微微頷首,和雪盞出了凈房。
“她是哪個院裏的丫頭。”顧若離邊走邊問雪盞,雪盞笑著回道,“是大小姐院子裏的,不過鮮少出來走動。”
崔婧容院子裏的丫頭?顧若離停下來回頭朝凈房看去,就看到嬌蘭快速的進了凈房,神情顯得又緊張又焦急。
剛才裏麵的人難道是崔婧容?
她為什麽要躲著?是羞於見人,還是不願見她?
“大小姐怎麽不出來。”顧若離說著話看向雪盞,雪盞一楞露出為難的樣子,隨即又壓著聲音低聲道,“奴婢也好幾年沒有見過大小姐了,她的院子不讓人進去,她自己也很少出來……聽說是生了病,容貌變的很不雅。”
生病?顧若離若有所思。
吃過飯,顧若離跟著方朝陽去了正院,崔延庭換了身衣衫,和煦的笑著對她們道:“我有點事要出去,宵禁前回來。”
“嗯。”方朝陽嗯了一聲,顧若離卻不得不站起來送他,“伯爺慢走。”
崔延庭心情很好的樣子,含笑了出了門。
房間一時剩下母女二人,方朝陽問道:“你和楊倓鬆認識?”
“嗯。”顧若離沒驚訝方朝陽是怎麽看出來的,回道,“他伯祖父與祖父是相識的,我們在延州曾見過一麵。”將治病的事抹去了。
方朝陽沒有懷疑,早年楊文治確實去顧府。
“離他遠點。”方朝陽放了茶盅,說的言簡意賅,隨即又換了個話題,“你都讀過什麽書?”
不會是要給她請先生吧?她已經沒心思再重頭學,便立刻道:“主要是醫書,不過女論語,女戒也都學過,父親給我請過先生的。”
方朝陽就沒有再問,頷首道:“回去歇著吧,以後再出去就早點回來。”
“是!”顧若離應了一聲,帶著雪盞退了出來,方朝陽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不知在想什麽。
顧若離一回到院子,就看到幾個小丫頭縮手縮腳的站在墻角邊,雪盞皺眉問道:“都怎麽了一個個的丟了魂似的。”
“菜……菜兒把小姐要的蛇送來了。”小丫頭蓮蓬指著門口的幾個簍子,“奴婢想收起來,可……可是不敢。”
顧若離眼睛一亮走了過去,果然就看到四個簍子各放了好幾條蛇,她要的品種幾乎都在。
“幫我拿到耳房裏去。”顧若離笑著道,“隔著簍子咬不到你們的。明兒再想辦法幫我弄點烈酒和壇子回來,我有用。”
雪盞臉都白了:“真要泡酒啊。”
“當然。”顧若離高興的提著一個簍子,“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藥酒的妙處了。”
雪盞哦了一聲,哆哆嗦嗦的去拿簍子,顧若離看不下去,笑著道:“一會兒我來拿吧,別嚇著你們了。”
“奴婢來吧。”歡顏閉著眼睛一副赴死的樣子,提了個簍子跟在顧若離後麵,顧若離笑了起來,接了簍子自己提著,“得了,你歇著吧。”
歡顏一副要哭的樣子,害怕的看著她。
顧若離自己將簍子提到耳房放好,讓婆子上了鎖,叮囑道:“把門鎖好了,免得打翻了簍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