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三夫人隱約明白了什麽,看著顧若離道,“趣兒那死丫頭咬死了隻說她拿了荷包,沒有看到金項圈!”
果然是這樣。
“三夫人,她可說了是誰讓她這麽做的?”李媽媽看著三夫人,三夫人目光頓了頓,回道,“說是四小姐!”
李媽媽就露出果然如此表情,抿著唇滿臉冷意。
“趣兒先留著。”三夫人直皺眉,覺得崔婧語真是夠蠢的,做出這種事來陷害顧若離,有什麽意義呢,他們現在是姐妹,要是顧若離的名聲真的壞了,她就好了?
一家子姐妹,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難道她還以為,方朝陽會因為顧若離名聲有損把她送走,或找個遠地方的親事,早早嫁了?
方朝陽要是這樣的人,就不會這個節骨眼還去榮王府湊熱鬧。
她根本就不在乎名聲。
此刻,崔婧語從椅子上跳下來,驚愕的道:“你是說那個人沒有死嗎?”
芍藥點頭。
“怎麽又死又活的。”崔婧語想不明白,“那事情辦的怎麽樣,顧若離和那個姓張的事情坐實了沒有。”
芍藥搖搖頭:“那個姓張的反悔了,一口咬定他沒有拿三小姐的信物,也沒有去找三小姐。”
“馬繼怎麽這麽蠢。”崔婧語大怒,“這點事都辦不好,早知道就不讓他幫忙了。”
芍藥垂著頭,低聲道:“小姐,您還是想想這件事怎麽善後吧,趣兒被找了出來,姓張的一家人也肯定招了,到時候您……”張家那邊是查不到崔婧語,至多到馬繼那邊,可是趣兒靠不住啊。
恐怕嚇唬一下,她就什麽都說了。
“她們能把我怎麽樣。”崔婧語昂著頭,“我會咬死了我不知道,難道還能把我送官府去不成。”
芍藥滿嘴苦澀,執拗的道:“奴婢去找二小姐來,這件事一定要和二小姐商量一下。”說著要出去。
“你給我站住。”崔婧語道,“她為了我哥的事已經焦頭爛額,你不準再去煩她。”
其實,她是怕崔婧文的訓斥。
“小姐。”芍藥跺腳,“一會兒郡主就要回來了,您要怎麽辦。”
崔婧語搓著手,在房裏來回的走動,忽然停了下來,看著芍藥道:“走,我們出去。”話落,她抓了床頭掛著的鬥篷就往外走,芍藥跟著她後頭跑,“您要去哪裏?”
“去找馬繼。”崔婧語道,“讓他把事情都認下來,這樣方朝陽就找不到我頭上了。”她就不信,方朝陽還有能耐去找平涼伯府的麻煩。
芍藥欲言又止,可又攔不住,跟著崔婧語偷偷摸摸的從角門出了府。
她前腳剛走,崔婧文就帶著連翹趕了過來,見崔婧語不在,她拉著房裏的小丫頭問道:“四小姐人呢。”
“和芍藥姐姐出去了。”小丫頭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兇的二小姐,嚇的瑟瑟發抖,“還披著鬥篷,像……像是要出府的樣子。”
崔婧文渾身冰涼,頓時回頭吩咐連翹:“給我備車,我們去馬府。”主僕兩人就往外走,她說著頓了頓,又問道,“伯爺回來沒有。”
“還沒有。”連翹道,“去請的人說伯爺在榮王府脫不開身,一時半會兒沒有空回來,還問是什麽要緊的事。”
崔婧文沒有再說話,直接去了外院,上車時就看到崔安和李媽媽兩人站在回事處門口低聲說著話,張家的一家子人被扣在在後麵的院子,她甚至還能聽到張邵氏嚎喪一般的聲音。
“我們去找四小姐嗎。”連翹扶著崔婧文上車,就聽她道,“先把她找到,免得她又做出什麽蠢事。”
她早就該想到這件事就是崔婧語做的,稍微聰明的人根本不可能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法子,她倒好,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