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喜歡什麽。”
趙含之坐著看不清後麵,楞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家就圍著桌子護著,看著他在桌子上掃了一圈,忽然往下一趴擠掉了一桌子的東西,就隻剩下一支筆在上頭。
他什麽都沒抓,三夫人一楞打圓場,“這是緣分啊,將來定然是個大文豪。”
顧若離失笑,本來桌子上是放了弓箭和小刀玩具的以及吃的零嘴,太皇太後說不上臺麵就讓人撤走了,現在擺的不是算盤就是書筆之類的文樣兒,祥哥兒是一個都瞧不上!
她笑著道:“快抱下來,要不然一會兒他就該從桌子上跳下來了。”
她話落,趙含之還真是趴在桌沿一副要下來的架勢,方朝陽上去搭了個手他就順利滑了下來,蹬蹬蹬往太皇太後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喊,“餓,餓!”
“哎呦,我的小乖乖。”太皇太後高興的不得了,一把接住沖過來的趙含之,“你娘早上是餓著你了吧。想吃什麽,曾祖母給你拿。”
趙含之就拱在太皇太後的腿上坐著,抓著甜心吃的一臉一嘴的,還往太皇太後的嘴裏塞。
“可真是可心的孩子。”太皇太後心都要化了,“我的小乖乖,這是曾祖母吃到的最好吃的梅花糕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看著一老一小玩著。
顧引之就坐在桌子上盯著書本上的花看,顧若離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指著上麵的字,小聲道:“傷寒論。”
“喜歡嗎。”她笑著一個字一個字的教著,“這是曾祖父的書,上麵還有他親筆寫的註解,等你學會認字了,娘教你好不好。”
顧引之看著她,似乎是聽懂了她話中的意※
韓苗苗點頭應是。
顧若離去了後院,楊文治和孫道同以及閔正興一起坐著喝茶,看見她便笑著道:“縣主來的正好,我們正說著初八開業的事。”
“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她坐下來,道:“牌匾做好了嗎,裏麵的東西都配齊了?”
楊文治頷首,道:“一切就緒,隻待那一日了。”他笑著看著另外兩位大夫,“不得不說,這書院連我們三個人都期待不已。以前而已收徒弟,可多是一兩個,如今和那些夫子一樣廣收門生,可真是前所未有的。”
顧若離笑著點頭,道:“將來,在大周行醫的大夫十之*都會和我們青囊書院有關,也都會以在此學習過而感到驕傲。我們做好了,就是一個標桿啊,將來三位先生也是桃李滿天下。”
三位大夫都笑了起來,閔正興道:“老夫其實也沒什麽可教的,到時候就另開一課,說一說隨軍大夫的要點,上戰場的註意事項。”
“這本事可不是一日能練就的,我等都不如你。”孫道同笑著道。
大家商量好開業的事,顧若離下午才從同安堂離開,轎子在半道停了瑞珠給她買了好些零嘴,她坐在轎子裏慢慢吃著,到了三牌樓時忽然對麵來了一輛馬車,巷子太窄他們不得不停下來,顧若離掀了轎簾道:“是堵了嗎,我們退一點讓他們……”
她話說了一半就看到了對麵掀開的車簾子裏坐著的人,不算很瘦相反的看上去精神倒還算很錯,也沒有齊思敏形容那樣隨時會離世的樣子,她扶著轎子下來朝對麵微微福了福,道:“榮王妃。”
“你還認得我。”榮王妃並未下來,看著她冷笑道:“我以為你將我兒子拐走了,就索性不認我這個娘了。你不要忘了,我和他再有怨,他也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
顧若離蹙眉,覺得她莫名其妙,“這話您和七爺說吧,你們之間的事我不幹涉,也幹涉不了。”
“行。那你讓他來見我。”榮王沈著臉道:“我在榮王府等他,他如果今天不來,明天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不想好,大家就都不要好了。”
顧若離掃了她一眼,轉身上了轎子,道:“路雖窄,擠一擠還是能過的。”
便不再理會對麵的人。
轎子擦身而過,榮王妃扶著車壁便吐出一口血來,氣的她臉色蒼白,咬牙切齒的道:“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會得報應的。”
顧若離聽到了卻懶得理她,她也等著那天喊她一聲母親跪著和她道歉,可是也得有那天才行……就這樣的態度,難不成她以為趙勛真的會在意他們那早就不存在的親情不成。
晚上趙勛回來她說了這件事,他沈著臉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有去榮王妃。
第二日一早,趙勛剛起身準備去後院練功,瑞珠就已經來敲門,喊著道:“將軍,王妃讓人擡著軟榻堵在大門口了。”
“真來了?!”顧若離也被驚醒,坐了起來看著正在穿衣服的趙勛,“怎麽辦?”
她居然連最後一點臉麵都不要了,真要在門口鬧騰,說到天去她還是趙勛的生母,鬧的太難看了別人會覺得他們這是不孝……更何況,兩個兒子都在,父母在做子孫在看,她不想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