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了麽?為什麽那股強烈的不詳感在身體裏埋植了下來?
"算了,你給朕上來"
離秋聽他此言也不管皇甫祺到底想幹嘛,就直挺挺站起身,走到了他身邊。
"來人"離秋剛站穩在他身邊,皇甫祺就叫了起來"找人把殿下打掃乾淨"
吱拉一聲門開了,外麵的陽光照射進禦書房,暖洋洋的。
原來,夏天快到了啊!
二十 木偶
如果說,過去的離秋是個隻會笑的娃娃,那現在的離秋,就是個連笑都不會的木偶。
他隻會閃著空洞的大眼睛,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皇甫祺說一,他就做一,皇甫祺說二,他就做二 。
皇甫祺說,脫衣服,他就脫。
皇甫祺說,上來,他就爬上他的龍榻。
皇甫祺說,滾下去,他就安靜的再爬起來下去。
皇甫祺說,你站在一邊,他就一直站著。
站著看著皇甫祺抱著雲妃生下來的小皇子,無限溫柔的逗著他玩。
站著看著皇甫祺擁著雲妃噓寒問暖小心離秋離秋關懷備至。
站著看著皇甫祺招來新的男寵在他麵前女喬喘淫歡糾纏在一起。
炎炎的夏日,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炎熱。
反而總透著股冷氣,從離秋的心口往外躥著。
知了,知了, 樹上的蟬鳴叫的他頭疼。
那些黑黑小小的東西到底知道些什麽?
天天趴在樹幹上看著皇宮裏的一切,都知道了些什麽啊?
知道了就快點兒也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麽夏天那麽長?告訴我夏天為什麽一點也不熱?
皇上最近又新寵上一個漂亮的人兒, 叫小曲。
那人和喜兒長的好像,清秀的五官,招人疼得性子,時不時得總纏著皇甫祺。
皇甫祺似乎也對他特有耐心,總是抱著他說些有的沒的,無論去哪都帶著他。
禦書房裏 、花園裏、浴池裏、射獵時騎著馬也會帶著他。
可皇甫祺也說了,離秋,你是朕貼身侍從,所以無論朕到哪,你都要跟在身後候著。
離秋想,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幹嗎非要我伺候著?
有時間他真寧願躺回寢宮的側殿裏去好好小睡一番,不知道怎麽,最近他總是覺得不夠睡,身子也乏的很,好像快要冬眠了似的。
馬兒踩著枯葉,瑟瑟做著響,那清脆的聲音,象徵著又一季到了。
又是落葉滿地,又是滿目枯黃,不知道離秋苑裏的樹木花朵是不是也都開始片片凋零了呢?
離秋好想回去看看,可惜,他的令牌早就被收走了,可惜,他不能再出皇宮了。
前邊慢慢踱步的馬兒上,兩個人的身影已經糾結在了一起。
帶著幸福和快樂的喘熄聲被風吹到了離秋的耳朵了,癢癢的。
他用手指頭掏了掏耳朵,可是還是癢的要命。
於是拉緊!繩,讓自己身下的坐騎停下了腳步。
大口大口喘著氣,似乎不這樣就會被自己悶死般。
他是怎麽了呢?好像哪裏總是不對勁。
到底哪裏不對?他不知道啊!
夏季都過去了,可是那蟬兒到死都沒有告訴他,它們所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恍惚間,眼前的景物模糊了一下,但很快又清晰了過來。
哎~~~
他真想回去睡覺啊!
回到寢宮,幫皇甫祺換了衣袍。
剛替他穿戴到一半就又被扔到床上,他順從的躺在那 等待一個熟悉的身體覆蓋上來。
然後是手,是唇,是下`身的異物,再是麻木了的疼痛。
疼完了,他再努力爬起身,跪在床邊替他重新穿戴好衣物套好鞋。
"跟過來"皇甫祺沒有看他一眼,隻是很簡單的拋下三個字。
離秋一邊跟在後麵一邊匆忙的套好衣服,這樣的動作他已經習慣了,做起來很是麻利。
皇上來到小曲的宮殿和他嬉鬧好陣,就抱著他去了浴池,皇甫祺退下了所有下人,唯獨留著離秋在池邊候著。
兩個都赤摞著的人在溫泉池裏歡愛著,小曲俏皮的聲音總是嘰嘰喳喳個沒完。
"吃不吃荔枝,快馬加鞭急送進宮的,很新鮮"皇甫祺揉著小曲的腰道。
"好啊,我要吃,一定很甜吧"小曲撒著嬌。
"去,拿盆荔枝來"皇甫祺依舊看著小曲 ,嘴上的話卻是對著離秋說的。
"是"離秋轉身走了出去,皇甫祺這才抬起頭追隨著那抹飄然的身影離去。
不一會離秋捧著一盆荔枝又走了進來,端放在冒著熱氣的池邊。
"傻那幹嗎,撥啊"皇甫祺瞥了眼正準備向後退去的離秋。
離秋跪下`身,開始仔細的把那粗糙的荔枝殼撥去,露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白色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