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說。”目光又掃向那人。
“一下。”
“那你去,打十下,一次也不能少,不得手下留情。”
“四哥。”胤禩握住他的手,搖搖頭。
“你居然還要打我。”那女的站起身來於胤禛對視,“你居然為了這個阿其那,要打我?”
感覺到握著自己那人抖了抖,胤禛眯眼掃了過去。
“我說錯了,阿其那這名字可是皇上您下旨改的。”
一陣寂靜。
小數子心下叫囂,這白癡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狗皇帝,拿命來。”本在一群宮女中跪著的一人突然起身提劍殺了過來。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
“四哥小心。”胤禩忙上前擋住。
他聽到了利器劃破禸體的聲音,接著看到麵前人焦急的表情,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但他怎麼也聽不清。
第一百一十章
外邊的風很大,月色卻格外明亮,宛如一層薄薄的水銀輕鋪於門外庭院中。 明明是深秋的季節,卻寒冷的猶如冬天。
天牢內。
“為什麼要做刺客。”
“哼,清狗皇帝占我漢人河山,本就人人得而誅之。”怒目相視。
羨情兄常說,漂亮的女人發起怒來便越是動人,這句話果然沒錯。
回過神來,胤祥不由苦笑,自己怎麼會想到那去,逃避問題也不是這麼個逃避法,心下定神,半響,道:“呂留良是你什麼人?”
那人身體一僵,頗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這與你無關,沒能殺了狗皇帝,還被你們抓住是我無能,要殺要剮悉聽準便。”
“呂四娘。”胤祥似不經意間叫道,也沒理會她驚奇的表情,繼續道:“呂留良的事純屬意外。”
聽對方冷哼一聲。
“對於這件事我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討論是非功過,純屬無意。”胤祥示意一旁的獄卒回避,接過其手中的鑰匙,邊開鎖邊道:“你真的覺得積弱已久的朱氏明朝能給你們帶來太平盛世麼?”
“清狗少妖言惑眾。”嘴上雖這麼想,但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胤祥講的不無道理,尤其是想到他們現下所擁戴的主子……
但他們漢人的江山憑什麼有外人來統治,況且爺爺的仇不能不報。
“我們大清入關近百年,捫心自問並沒哪裏虧待過你們,尤其是先皇和當今聖上,更是注重滿漢一家親政策,現在朝堂之上,漢人官員明顯要多過滿人官員。”
一陣聲響,鎖住牢門的鎖鏈被拉出,牢門被打開。
“現在天下太平,百姓個個豐衣足食,你們何苦要挑起戰端。”說著眼神犀利的瞟向他:“還是說隻為了你個人的私欲,便要將天下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麼?”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麼?”胤祥目光直直的射向她,不給她一絲逃避的機會。
呂四娘初時堅定的迎向他的視線,不知何時開始逃避,但仍倔強的與他對視。
胤祥突然笑了開來,雲淡風輕的笑出聲來,目光仍是冷冷的,散發著王者氣勢,還有……還有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殺氣,這是戰場的殺氣,配合著嘴角的輕輕上仰,那是輕蔑的笑容。
呂四娘弱冠之年便初出江湖,經過這麼多年的洗禮,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即便如此,她仍舊被胤祥震撼到了。
偏過頭看著他稍顯白淨的側臉,一時之間竟有些出神了。是啊,即便這麼多年來,她踏遍天下,看過各式各樣的人或事,但江湖一角,孤芳自賞,豈能同皇室的胸懷天下相提並論。
被震驚道的又豈止她一人,還有在暗處的眾人。
果然,不愧是千古第一帝之子,況且能從九子奪嫡那樣的殘酷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的,又豈會是中庸之才。
“你走吧。”胤祥人讓至一邊,麵上輕蔑的笑意猶如曇花一現,早已消失不見,淡淡道。
“你放我走?”呂四娘驚愕。
“對。江湖雖自在逍遙,但前途多難,還望姑娘好自珍重。”說著不再理會她,留下仍在錯愕中的人,首先跨步而出。
離了天牢,到了無人之處,胤祥道:“她出獄後,吩咐江英鏢局的人盯緊了,如有異樣……”微微眯眼,做了個刀起刀落的手勢。
突然站定,像是在猶豫,良久向另一方向走去,“這事就有你們向皇上並報。”
他的身後一直沒人,外人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他不知道的是,從他用輕蔑的目光掃向她時,關於那人命運的齒輪便朝著既定的方向轉動了……
從天牢出來後,呂四娘她一個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天色還沒完全亮開來,街上偶有零星的商販,不複白日裏的喧囂。
她一直這樣忙無目的的走著,沒有停過,從這條街道那條街,從這個小巷道另一個,從月色朦朧到朝陽升起。此時街道上已人潮湧動。京師依舊繁華的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得了事情一般,也是,對於老百姓來說,好好活著,一天生活的柴米油鹽才是唯一值得他們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