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卻盯著我看起來。我知道他是個一氣兒胡來的人,不願與他有過多交集,便隻點了點頭。
他“嗬嗬”大笑了一通,說:“二嫂真是越來越擺架子了。見了我這小叔子,隻做沒見著。”
二爺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我。我隻得勉強一笑,說:“三弟。”
三爺盯著我與二爺相握的手笑了又笑,說:“二哥,我的酒沒了,我再去買些。”說罷,晃了晃手裏的酒壺,搖搖擺擺走了。
二爺緊張了地看了看我,我不由得迷惑起來。二爺又笑了笑,說:“太陽有些烈了,我們回去吧,仔細將你曬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章節啊新章節,親們來些表示噻……
上香
再有五天就是長白滿月的日子。
長白是薑府的長孫,滿月宴自然不能隨便湊合。老太太決定,在長白滿月前的三日,便帶著合家上下去普陀山上香,為長白祈福。我在月子裏,去寺廟裏怕衝撞了菩薩,便指令留在家裏。二爺身子骨不太好,自然也不能去。
從今天起,薑府便上上下下都開始吃素,為老太太去上香做準備。我一向吃得清淡,二爺喝藥也不能吃辛辣味重的。所以,吃不吃素,對我們兩個的影響都不大。
至於大房和四小姐雲澤,都很配合老太太,喜滋滋地接受了吃素的要求。
隻有三爺季澤是個管不住的。薑府合家吃素,他心裏不爽,索性就留在春香院過夜了。老太太現在心思完全放在長白的滿月宴上,暫時也沒辦法去管著他。
這個三爺,還真是個糊塗的。每日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沉醉在溫柔鄉裏。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從書裏所描繪的來看,薑府後來的衰敗,與三爺也有莫大關係。他那般不知收斂,多大的家產也能揮霍掉。
我隻是二爺的妻子,這些事情還輪不上我管。再說,我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財寶。將來,能讓我過上康足的小日子就滿足了。
吃了三天素,老太太與大房、三小姐帶著一列下人們,轟轟烈烈趕往了普陀山。老太太這天的著裝很是素淨,頭上沒有任何裝飾,我便也去了釵環,著了一身素色銀白衫子。手上的玳瑁嵌珠祖母綠金葵花指套是老太太送的,也收了起來,放在裝囡盒裏。
老太太上香原本也不是多麼重大的事情,我心裏卻有些緊張。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不知道是長白還是長安滿月上香,七巧的哥嫂來訪,之後便說薑府鬧了賊。那件事情讓七巧在下人麵前都長期抬不起頭來。
無論是不是這次,我總得小心些。
一大早,等老太太出門了,我就令家丁將所有的門關上。隻說今日薑府上下隨著老太太的慈心善意,全部念佛謝客,誰也不接待。我借著配合老太太上香的說法,誰敢不從?
隻要哥嫂不進門,諒他們也沒有機會拿走薑府任何東西,將我抹黑。
鄰近中午時分,果真有哥嫂求見的消息。我將閉門謝客的理由再一次叫家丁傳給哥嫂,叫他們下一次再過來看小外甥。
饒是如此,我心裏依舊有些不安,午膳過後就開始一樣樣檢查起屋裏的東西。待看到放老太太送的一小樽嵌玉送子觀音像的檀木匣子空空如也時,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哥嫂並沒有上門,這屋裏居然還會丟了東西。繼續察看下去,我發現,玳瑁嵌珠祖母綠金葵花指套也不見了。
這兩樣東西,都是老太太送給我的。偷東西的人,還真是會挑!
今日,老太太屋裏以及大房和三小姐都出門了。能夠偷東西的,怕是就是二房的人。
再說,我今日比較小心,不過是陪了二爺一會子,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自己房裏。偷走東西的人,對我的作息倒是蠻熟悉的。
如此說來……目前與我有過節的又能在我房裏隨意走動的,隻能是小雙了!難道,這丫頭不滿足可能做姨奶奶的希望,已經迫不及待要將我這正奶奶踢下去了?
小雙啊小雙,我尚未對你做什麼,你便已經動手了呢!
我捧著空蕩蕩的檀木盒子,踱來踱去,細細想著法子。二爺那邊,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些事情?如果,我告訴二爺,二爺應當會護著我。
可是,二爺身子才稍稍好了些,何必叫他心憂?再說,就算是二爺護著我,硬生生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也堵不住下人的口舌。
必須要想一個較為妥善的法子。不能焦急、必須要冷靜!
我將檀木盒子放回梳妝台,坐在一旁,托腮細細凝想起來。
送子觀音像和指套現在應當都在小雙手裏。直接去問她,她定不會承認。我不知她將東西藏在哪裏,也沒辦法偷偷將東西拿來。
東西在她手裏,要怎麼辦才能拿來,或是讓大家明了,偷東西的就是小雙?
以曹七巧在薑府的表現和老太太對小雙的信任,我現在沒有絲毫信心老太太會相信我。那些下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