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
二爺又說:“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真是呆愣的二爺。見他那麼認真的辨別,我實在是忍不住發笑,一連串說道:“我相信你,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沒有碰到她,她也沒有碰到你。”
“不,碰到了。不過,她隻碰到我的肩。”
二爺還是很認真,我捂住嘴,笑個不停,肩膀也忍不住不停地抖動:“碰到就碰到了,你平日又不是沒被丫頭們碰到。你看看,你洗漱甚至……沐浴,不都是要人伺候麼。”
“娘子,你吃醋了?你放心,我以後不需要任何人伺候。這些事情,我自己都可以做……”
我忍笑忍得那麼辛苦,二爺還在一個勁兒辨別。我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認真地說道:“二爺,我相信你。我今天發怒,隻是擔心你病情惡化。所以,放心吧,都過去了,以後再沒有人能破壞我們倆了。”
“再沒有人能破壞我們的關係了?”二爺話裏有話。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是的!無論是誰,都不行!”
二爺這才笑了,說:“擔心我麼,那娘子是不是要安慰一下?”二爺湊過臉來,我拍了拍他的臉,站起身來,說道:“休想!”
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我可不會再一次上當。二爺身子往太師椅上一靠,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三天之後,祥雲打掃衛生的時候,在小雙的床板上撿到了上次丟失的那個指套。當時好幾個下人在幫忙,也做不得假。
老太太知道之後,好好安慰了我一頓,又賞了個玉鐲。
少了一個小雙,薑府又平靜了許多。
我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老太太有些失望,我卻知道這是必然的。我與二爺雖是夫妻,卻無夫妻之實。
叫人驚訝的是,榴喜的肚子也沒有動靜。總不能大爺並沒有碰榴喜吧。大奶奶和大爺要納了榴喜,不就是為的後代麼?
我有些幸災樂禍,說不定是大爺的身子不成呢!
三爺去外頭去得越來越勤快,經常還帶了煙花之地的女子回家來。而且,是日日換,天天不同樣。
這種花費……我不由得搖頭。記得在書裏,三爺因為在外麵花天酒地,在分配財產的時候,不但一分錢分不到,甚至還欠了六萬多塊。在這個時代,六萬塊絕對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還抵消了分給他的那份遺產。這遺產,可是夠七巧一家子用一輩子,包括她一家三口抽大煙的花銷。
我實在難以相信,三爺怎麼就用掉了那麼多錢。
老太太整日吃齋念佛,沒有人主動去跟老太太講三爺的情況,老太太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三爺整日不著家。管不著,也就懶得管。
我不好與老太太說這些事情,二爺也不太合適去說。但是,連大房都不吭聲。
直到有新年前,全府總賬,賬房找到了老太太,講三爺的花銷實在是太多了,幾乎讓府裏虧空了一半。
老太太咋一聽到這消息,氣得差點沒昏過去。這才叫了府裏的家丁,挨個青樓去找,將醉得半死的三爺拖了回來。
事情太嚴重,老太太令全家人都參加。大房夫妻倆和榴喜,我與二爺。三爺癱倒在地,醉得迷迷糊糊的。老太太坐在堂上,氣得雙手不停發抖。
“不孝子啊不孝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呀!”老太太哭著喊著,站起身來就要跑過去打三爺。
三爺倒在地上,不停地打著酒嗝,一句話也不說。
榴喜站在老太太身旁,為她撫著後背順氣,道:“老太太,您慢些,您別太急了小心氣壞了身子。您先問問三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娘。三弟從小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娘,你問問三弟,到底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大爺說道。
“是啊,娘。”大奶奶也說道。
二爺拉緊了我的手,有些緊張。
老太太怒氣衝衝地重新坐下,嘴裏卻說道:“他有什麼不順心的,少了他的吃還是短了他的穿?我就該打他個不孝子!”
嘴裏說著,老太太卻沒有動彈。
大奶奶走到三爺身旁,不停地對他使眼色,輕聲道:“三弟,看你把娘氣成這個樣子,還不快去跟娘賠不是,說你再也不這樣了?”
三爺望著大奶奶,咧著嘴笑了笑,滿臉敷衍地說道:“是,娘,兒子知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
他這話,誰也聽不出其中的誠意,叫老太太越發生氣了,怒道:“你這個忤逆子,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了。否則,我絕不輕饒了你!”
老太太氣得夠嗆,大房滿臉著急滿臉關心。三爺卻是滿臉的不在乎,仰頭張大了嘴打嗝,眼睛裏盛滿了不耐煩。
“老張,你把賬冊拿來!”老太太怒道。老張弓著身子,將賬冊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翻了翻,更加氣得不行,將賬冊一仍,丟在三爺身旁:“你自己看看?這個薑府,就快被你毀了!”
三爺撿起賬冊,歪著頭隨意翻了翻,臉上顯出一股鄙夷的神情來:“不允許我出去玩,明說就是,何必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