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2)

難怪,老太太那麼護短那麼注重禮儀規矩那麼威嚴的一個人,居然會讓孫子被害的事情輕易揭過。難怪,老太太睡不好,難怪老太太對我的態度好了那麼多,賞這賞那的。那是讓我也放過害長白的人呢!

能讓老太太如此護著的人有幾個?大爺、三爺、大奶奶,還是榴喜?

榴喜不過是一個丫頭,膽敢害老太太的孫子的話,任老太太如何疼她,也得杖斃她。小雙就是前例,不過是不守規矩不知好歹了些就被打發賣了出去。

那麼,隻可能是大房和三房了。大爺和三爺的可能性都不大。雖然屋裏的下人都睡了,老太太的獨立小院門外還是有家丁輪班晝夜守著。大爺和三爺無論是誰想進院子都不可能瞞過所有人。

於是,當晚與老太太同睡的大奶奶嫌疑就最大了。老太太那麼謹慎的人,大奶奶半夜出去能不驚醒她嗎?長白沒事,自然是再也尋常不過的起夜,甚至通通氣吹吹風都是可以的。但是,長白病了,還是被人害的……

難怪,在排除了下人的嫌疑之後,老太太居然不怎麼追究了。隻怕,她當時心裏已經知道是誰了吧。不說出來,是真心心疼大奶奶偏袒大奶奶,還是不想家醜外揚?難怪,願意讓我和二爺將長白接過來照顧。她一向可是恨不得長白時時刻刻在她院裏。

心裏冷笑,手指忍不住握成拳。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無論是不是心甘情願,我都隻能讓這件事情過去。

但是,被兒媳婦背叛的老太太,心裏可難受?一向溫和賢德淑婉的大兒媳婦其實是個惡毒的女人,她心裏可好過?

她會放過背叛自己的兒媳婦嗎?

大奶奶啊大奶奶,你可知道平時越是裝得良善的人,當她險惡的麵目被人發現時,就越顯得她可惡。

我就不相信,老太太還能一如既往地待她好。一個迫害長孫的惡毒女人,一個多年不育的兒媳婦……

我幸災樂禍地想著,大奶奶拉攏榴喜和老太太的那步棋,隻怕走錯了。

我心裏不是對老太太沒氣。隻是,她是老太太,是一家之主,是這個府裏最舉足輕重的人。要想在府裏好好過著,不能得罪她。

所以,隻能委屈可憐的長白了。

我越加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長白,希望能稍稍彌補一下娘親沒有親自為他報仇的遺憾。◆◆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大夫開了好藥,我與丫鬟婆子們照顧得又細心,長白還是病了半個多月才好。

整整一個新年,我沒有好好過一天。小孩子身體弱,絲毫輕鬆不得。

不過,這段時間還是有很好的收獲。

至少,我進步一肯定了奶娘的清白。她照顧起長白絕對是盡心盡力,比起我也不差多少。無論是為長白換衣為長白擦身子都是小心翼翼。長白的穢物她也從不嫌棄,非常細心。每次為長白哺乳的時候,都可以看到奶娘眼裏的神采。

那種神采是裝不出來的,有一種……母愛的光芒。

我與奶娘的話也漸漸地多了起來。這才知道,奶娘真是一個命苦的人。丈夫是一個賭鬼兼酒鬼,但凡有點錢都要拿出去賭,能夠換錢的都換了錢。賭贏了開心地喝醉,打人。賭輸了鬱悶地喝醉,依舊是打人。區別隻是,賭輸了之後打得更凶。

奶娘先是生了

一個女兒,養到七歲,被禽獸丈夫賣進了窯子裏。後來,好不容易又有了一胎,是一個男孩。沒想到,那個心被狗吃了的爹居然將剛出生的兒子又賣掉了。奶娘萬般阻攔都沒有用,反倒被打暈了。

醒來之後,兒子沒了,連賣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隻聽那醉鬼說是賣了個大戶人家,享福去了。

奶娘哪裏會信。大戶人家就算無子,大不了納妾,或者是收養宗族近親的,哪裏會隨隨便便買一個來。

奶娘原本也是個性子怯弱的,被打怕了,不敢怎麼反抗。這一次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女兒沒了,兒子沒了,那個丈夫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這才徹底絕望了。所以,趁酒鬼丈夫去賭博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由牙婆介紹進了薑府。

她情願做一個下人,都不情願再和那個酒鬼過日子。

我沒想到,奶娘的命運居然如此多舛。難怪,她對我那麼淡淡的一句求情會如此感激。

唉,那個酒鬼真不是人,真該不得好死!

從此以後,我對奶娘多了一分憐惜。如果可以的話,把她留在身邊也是不錯的。

長白好了沒幾天,大房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叫我樂得合不攏嘴。

作者有話要說:噓噓沒有炸出多少筒子們嘛,難道要來點更惡心的?

嘔……光想一想某蘇就要吐啦。

話說,大房會有什麼好消息呢?

二爺走動成果

大房那邊傳來消息——榴喜有了身孕。

這身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