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老太太,我道:“娘,此事事關薑府的後人,決不能輕易下決定。兒媳想聽聽姨奶奶的說法。”
老太太點了點頭,我走到韶怡跟前,輕輕俯下`身子,問道:“姨奶奶,你昨晚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這才跑了出去呢?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老太太在這塊兒,會為你做主。”
韶怡的身子一動不動,我的話如投進深井的石子一般,瞬間沉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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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無比安靜,我有一次問道:“姨奶奶,你有什麼苦衷,就告訴大家罷。”
韶怡依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我心中越來越恐懼,生怕她已經死去,不由得拿手探道她鼻子下。她的身子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若不是我感覺到細微的呼吸聲,隻怕就以為她沒了。
韶怡似乎性情大變!我心中不喜大奶奶,更兼韶怡為人還算安分,孩子也是無辜的,便有些偏幫她。再個,大奶奶這些年沒有孩子,隻怕有暗疾。老太太不願大房絕了男丁,隻怕也是想要對韶怡網開一麵。哪曾想她竟然絲毫不辯駁。
無奈,我望向老太太,道:“娘,如今姨奶奶遭喪子之痛,是否可擇日再問?至於玉春,失責之罪不可免,今日定要問個明明白白。”
老太太沉臉深思不曾說話,大奶奶便撲了過去,嘶嚎道:“娘,求你了,求你了,玉春她並不是有意害了未出世的小少爺,她也是為府裏的安危考慮呀。”
我不由得眼皮一跳,大奶奶這是想要護住她的陪嫁丫頭還是想要害死那丫頭呢?
果真,原本還在考慮的老太太勃然大怒,道:“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呢?再說,韶怡隻怕是要生了,身邊沒人,才跑出去的。韶怡一向安分乖巧,怎會私逃?”
大奶奶慌亂地搖頭,道:“娘,娘,玉春絕不會故意害死大爺的孩子的。韶怡就是私逃,那就是玉春在她身邊發現的包袱呀!”
大奶奶著急地指著桌上的包袱,狀若癲狂。玉春連連點頭,配合大奶奶的話。老太太看著我,又不說話了。我隻得硬著頭皮,道:“這個,還得問問老於頭,他是什麼時辰看到姨奶奶和玉春的,那時候姨奶奶是什麼樣子的,要仔仔細細地說明白了。”
身旁一個年老的老頭子走了出來,道:“回老太太,回二奶奶,回大奶奶,奴才一向覺輕,聽到有人呼喊,趕忙提了燈籠出來看,恰恰看到姨奶奶倒在地上,手裏挽了這個包袱,玉春在一旁,似乎非常驚訝。”
事情越來越撲朔離迷了。按照老於頭的說法,姨奶奶到底是不是私逃並不能下結論。玉春完全可以在老於頭來之前打昏了姨奶奶,將包袱掛在姨奶奶胳膊上。老太太看著玉春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森森地似乎要將玉春吃了一般。
玉春打了一個抖索,不自主地跪下來,道:“冤枉,冤枉啊,奴婢敲人時,真的不知道那是姨奶奶。給奴婢幾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這麼做啊。老太太,二奶奶,你們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老太太死死地盯著她,道:“冤枉,你一個下人,誰要冤枉你?我?二奶奶?韶怡?”
老太太的語調冰冷,玉春身子一歪,昏倒在地上。
兩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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