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她隻是想家,便竭盡全力勸解,可是沒有效果。直到,兒媳偶然撞見她與柳大夫私傳信件,這才起疑。兒媳閉緊房門,不許柳大夫進大房,可是卻阻不了韶怡往外跑。沒想到,她居然
做出醜事,有了柳大夫的孩子、。”
“此事若當真,你為何不早早稟報我?”老太太怒問。
大奶奶的身子顫了顫,道:“娘不願見兒媳,兒媳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韶怡是娘賞給大爺的,是娘愛子的一番情意。兒媳不忍娘難受,便隻能想法阻止韶怡與柳大夫私通款曲。後來,
娘決定全家搬到上海來,將柳大夫辭退。兒媳以為,韶怡從此以後便能安分守己,便生生忍下了這件醜事。直到她有了孩子,兒媳才知曉確定她坐下的醜事。兒媳不想娘氣壞了身子,隻望她能改過。哪裏想到,她依舊不安分,卷物私逃,被玉春撞見。那孽種,這才沒了!”
“你怎麼知道孩子是柳寇智的?”老太太緊緊逼視大奶奶,道。
大奶奶望了望大爺,大爺痛苦地深深吸氣,道:“兒子已經近一年沒用與她同房。兒子心中原隻有玳珍一個,不過是為了薑府的後代,這才委屈了玳珍。總從柳寇智進府之後,韶怡誓死不
從兒子。兒子對她本沒有什麼情意,便不想勉強她。兒子想著,既然母親喜歡她,兒子便留著她,逗母親開懷罷了。”
“你、你、你們不逼死我不罷休……”老太太指著
大爺,幾乎要昏厥。她大口喘熄,良久才定下神來,陰毒地說道:“將床上的賤人拖下來,打死喂狗!”
原本要拖走大奶奶的兩個下人上前,凶狠地拖下韶怡的身子。韶怡的腳撞在桌子上,砰砰作響。韶怡的無力地垂著,眼睛卻睜著,唇角有一抹譏諷的笑意。
一會子,就要看著兩條人命在自己的麵前消失。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待要開口,老太太卻說話了:“韶怡,我待你不薄,將你從牙婆子手裏救出來,提拔你做了姨奶奶,你為何要背叛我與
伯澤?”∮思∮兔∮網∮
韶怡微微一笑,道:“我沒有家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親情沒有愛情,你施舍一點憐憫給我,叫我莫名做了一個男人的妾,我便聽你的,與正房爭寵,盡力快些生一個孩子。可是,哪裏想
到我會遇到寇智呢?他真正地尊重我憐惜我,我有了心,如何再能做他人的妾?孩子就要出生,原本,我想帶著他的孩子,回北京找他。可是,現在孩子沒了,我何必再去打擾他的生活?老
太太,你殺了我吧,我不在乎!”
韶怡臉蒼白著,神情淡然。我不由得暗歎,那柳寇智,若真有情,為何不在薑府準備搬離北京城的時候趁著一片亂糟糟,將韶怡救走呢。苦了韶怡竟然對他念念不忘,一個女子半夜出逃,沒了孩子,沒了愛情,甚至連命都要丟掉。那柳寇智,到底是真心還是無情?這樣的女子,不知道是癡情還是傻。
“娘……”我不由得出聲。
“閉嘴!”老太太的怒氣再一次騰升,在小喜的攙扶下,走到韶怡跟前來,舉起拐杖,敲了下去。韶怡不躲不閃,由著鑲銀的拐杖狠狠敲在自己頭上,一下一下……黏稠的鮮血順著發根鬢角
流出來,在蒼白的臉色映襯下,紅得叫人心慌。
我的嘴裏幹澀,鼓起勇氣喊道:“娘,像韶怡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為何要殺了她。不如留著她的性命,慢慢折磨她!”
老太太的手頓了頓,韶怡卻咧唇笑了。鮮血糊在唇上,叫她的臉顯得無比淒豔而恐怖。她笑道:“可是,我的孩子沒了,我怎麼活得下去?”
說畢,她推開老太太的拐杖,對著桌角,撞了下去!
我忽然覺得,大奶奶一石多鳥的本事不但沒失,反倒愈加厲害了!
冷漠的長白
一日之內,薑府死了兩個人。
在老太太的控製下,事情並沒有失控。傳到下人耳裏的不過是玉春害韶姨奶奶小產,被老太太下令杖斃,死有餘辜。至於自殺的韶怡,則是因為喪子之痛,趁人不備尋了短見。如此一來,眾
人嘴裏咒罵的都是玉春,認為她一人害死兩人,杖斃都已經便宜她了。
無論韶怡與柳寇智是真心相愛,還是在大奶奶的設計下有了這一份感情。總之,大奶奶的心思狠毒地超出了我的猜測。
總想不通,為何在大奶奶的計謀中,連玉春都是被犧牲的。後來也釋然了,玉春隻怕是韶怡事件中一個重要棋子。過河拆橋的事情大奶奶不會做不出,更何況,橋的存在是她過河的憑證,她怎會願意橋存活?所以,才以退為進,借老太太的手,杖斃了玉春。
心中苦澀,為兩人的逝去感到不安。事情,簡簡單單就蓋棺定論了,我無法去深究。薑府已經不如往前,老太太想要的表麵的和諧,我無法幹涉。
情緒低落了好幾天,幸虧有二爺在身旁,細心哄著我,逗我與他一起討論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