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斑駁的血跡。“這份血書是北蠻軍師蘇冉親手所寫,上麵對二人的所作所為做了詳細供述。”
血書呈上,府台展開細細查看,越看臉色越沉。“來人!提犯人蘇冉上堂。遣人去將軍府,請王妃前來。”
府台這句話雖然語氣沒有明顯變化,但用詞的差異誰都聽得出,冷臨容不滿冷哼。“府台大人這是欺軟怕硬嗎?白念幽身為疑犯,還是此等千刀萬剮的重罪,怎麼擔得起大人一個請字。”
“公主殿下也說了,王妃隻是疑犯,下官自然不能怠慢,還請公主殿下稍安勿躁。”
將軍府內,白幽已經坐在輪椅上,凝露跟在身後,一個輕鬆,一個麵癱,隻剩府內下人急的團團。王爺一早就出門,若是府衙來人,他們是該請進來還是打出去?
眾人並沒有糾結太久,因為府衙的人還沒到,王妃就已經坐上馬車,前往官府了。
☆、52.公堂
到了府衙門前,白幽沒直接進去,而是讓人敲響鳴冤鼓,府門前聚集的百姓有點暈,隻感覺今天發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
公堂上,仵作正在驗屍,這些屍體死狀淒慘,麵目猙獰,每一個都死不瞑目,眼底泛紅,偏偏查不出原因,仵作心中沒底,難道真的是鬼魂作祟?
突然響起的鼓聲讓眾人一驚,府台大人更是火冒三丈,什麼人這麼會挑時間。“堂外何人擊鼓?帶上來!”
熟悉的軲轆聲響起,看清來人,府台大人差點跳起來。王妃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而且還以這種出人意料的方式上堂。府台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頭大的府台照例詢問道。“堂下何人,何事擊鼓。”
白幽拱手行禮,態度淡然。“冷王之妻白念幽,今日擊鼓則是受人所托。”
白幽還沒說完,冷臨容嘲諷笑道。“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
婦人知道自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就如同她之前問白念幽的問題一樣。索性也不回答,而是截斷白念幽猜疑孫伶韻身份的意圖。
“本妃不是猜疑,而是肯定,別忘了,冷王王妃孫伶韻早就死了,想要名正言順,可以啊,先把墳刨了,不然空口無憑,誰知道她是不是冒名頂替的呢?不然你們孫伶韻王妃的墓中也有這麼一具死不瞑目,眼含血淚的女屍該如何是好。”
“至於她如今的身份嘛,你說不得,本妃也做不了主,不過本妃給她準備了一份見麵禮,她的身份自有定論。你們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無法入土為安的親人吧,自從上堂,你們就與本妃糾纏孫伶韻之事,都沒看到他們在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嗎?”
白幽話音一落,公堂上便多了幾分寒意,幾個婦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停屍處看去,頓時心跳如鼓。不知是一開始停放的角度就是如此,還是仵作在驗屍時挪動,那一具具屍體瞪圓了雙目,似乎正望著這裏。
公堂外,百姓低低私語,雖然前王妃對他們有恩,但王妃娘娘也為涼都耗了無數心血,那婦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懂得知恩圖報,卻將王妃娘娘這一年來的心血撇的一幹二淨。
說王妃娘娘叛國,他們是一百個不相信,那北蠻軍師狡猾無比,圍城時被王妃刁難,誰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報複。何況,圍城那日,王妃還受了傷。
公堂上氣氛越發詭異之時,孫伶韻帶著一個人趕到了,走至公堂外恰好聽到白念幽的聲音。
“王妃娘娘不畏亡魂,不敬鬼神,當著枉死將士也敢有這般言辭,伶韻佩服!”孫伶韻的聲音與白幽完全不同,語氣渾厚,音色偏低,沒有一點嬌氣之意。
白幽輕聲笑道。“本妃確實不敬鬼神,因為本妃隻敬夫君一人,孫小姐,別來無恙。”
孫伶韻為了大度之名稱呼白念幽王妃娘娘,白念幽卻回敬了她孫小姐這個稱呼,孫伶韻心中不管作何感想,麵上卻絲毫不顯。“王妃可認得這個婢女?我趕到將軍府時,這個婢女正在焚燒信件。”
孫伶韻將帶來的女子推上公堂,女子柳腰翹臀,風韻天成,不是茹眉是誰?茹眉神色略顯慌亂,被推出來後直接跪地,對著府台叩頭。“大人明鑒,此事與王妃無關,全是奴婢一人所為!”
這堂還沒審,卻有人不打自招,茹眉這一句話已經成功將白幽拉下水。
“本殿記得你,你不就是從長寧跟來的丫鬟嗎?你可知你的胡言亂語不但救不了白念幽,還會株連你的九族,你可要想好了在說話!”
冷臨容的話讓茹眉神色更加緊張,最終不安的看了眼白幽的方向,叩頭在地。“大人明鑒。王妃也是被宰相府所迫,才不得不出賣王爺,出賣涼都,請大人看在王妃娘娘身不由己且一心維護涼都的份上從輕發落!”
茹眉雖然句句都在維護白幽,卻也句句將白幽送上絕路。
☆、53.逆轉
茹眉說完,孫伶韻上前呈上一疊書信。“大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