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念幽來此,她就被吸引了全部心神,一時間竟然忽略了冷閻。
“你這百足之蟲隻怕現在已經被我夫君砍成蚯蚓了,孫小姐先別激動!本妃這裏還有一封書信,不要誤會,這封信是本妃親自寫給孫小姐的。”
又一封信遞到孫伶韻麵前,孫伶韻還是接了下來,她現在的思緒混亂,已然被白幽牽著走,而且,她也想不明白,白念幽能有什麼話對自己說。
展開書信,同樣的一張宣紙,上麵圓潤的兩個大字:休書。不同的是下方的內容全部都是由白念幽所寫,言辭之懇切,語氣之真誠讓人怒火攻心,偏偏信上字跡連秀氣都算不上,甚至還有錯字。
更氣人的是,休書末尾還簽著冷閻的名諱,扣著冷閻的印章,這樣一篇休書簡直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孫伶韻氣得幾乎仰倒,偏偏白幽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實在抱歉,第一次寫休書難免生疏,你之前撕的那張本來挺好,可是本妃覺得誠意不夠,特意在夫君的指導下又寫了一份,本妃才疏學淺,文筆拙略,還請孫小姐多多包涵。”
毫無意外的,這封休書再次被撕的粉碎,孫伶韻終於也體會到了冷臨容的感受,何謂憋屈至極。
“唉,孫小姐怎麼又撕了?看來隻能等你死後寫一封燒給你了,你是喜歡橫版的還是豎版的,是喜歡草書的還是楷書的,本妃盡量滿足你。”
眾人:“……”他們突然覺得孫伶韻好可憐。
堂上一片靜默,孫伶韻眼睛竟然開始微微犯紅,動作迅速的抽出藏在衣中的軟劍,向著白幽刺去。
府台大驚,恨不得衝過去以身擋劍,這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王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孫伶韻還未近身,已經被藏身在暗處的影衛拿下。
白幽坐在輪椅上嗤笑。“你是不是傻?我夫君怎麼可能放心本妃一人前來,這下好了,行刺之罪也落實了。”
“你……你……”孫伶韻這麼多年來,從未被人氣成這樣,引以為傲的冷靜,沉穩都被白幽氣到十萬八千裏外了。
白幽示意凝露推自己到孫伶韻麵前。孫伶韻已經被影衛牢牢壓製,跪在地上。
白幽居高臨下的看著孫伶韻,依舊掛著輕笑。“玩權謀,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比靠山,我能一腳踩死你!我隻有夫君一人,卻敵得過你千般算計,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很不甘,也很不解,為何你樣樣強過我,王爺卻視我為寶,視你如土?”
孫伶韻抬頭,白念幽確實一一點中了她心中所想,她也確實想知道為何冷閻如此待她。“為什麼?”
隻見白幽露出自己的一口小白牙,樂嗬嗬的回答。“原因很簡單,我比你年輕啊,老女人!”
“白念幽!!”孫伶韻青筋暴跳,瘋狂怒吼,掙紮著想要起身,力道之大讓影衛都壓製不住,在她正要直起膝蓋之際,一把未出鞘的長刀飛了過來,直擊膝窩,孫伶韻又重重的跪了下去。
公堂外,冷閻收回手,黑色的披風還在因剛剛的動作隨風翻卷。冷閻身後跟著衛誠、熊司文和玖黎。
熊司文維持著握刀的動作愣了好一會,才飛奔進公堂,一邊還心疼的喊著。“我的刀啊!”
府台一臉蒙圈,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上前迎接冷閻。
扔了屬下愛刀的冷閻邁進公堂,直接走至白幽身邊,抱起白幽退後兩步,迅速遠離孫伶韻,那樣子,仿佛孫伶韻是什麼可怕的瘋子一般。
冷閻的反應成了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孫伶韻滿臉不敢置信的望去,冷閻正抱著白念幽細心安慰,又蹭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