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就在這時,她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逐漸就覆蓋了她整個人,她慌亂,手在不知覺中被包在一層有著彈性、緊致的肌膚中,溫暖給了她全身心一個安慰。
她愣了愣,忙回頭,耳畔卻響起來一把淩厲冷徹的聲音,語言中充滿了為她解圍的言辭,語氣嚴厲的令人發寒。
“沒有見過別人回家嗎?事不關己,何必多管閑事,還奉勸各位做自己該做的事。”
此話一出,四麵八方的閑人立馬沉下了臉色,難看又難堪的表情盡是不滿,但又沒有一個人膽敢出來反駁一句。
在相互的眼神中,他們隻能灰溜溜的縮回了脖頸,直到目光消散。
“已經不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了。”又是同一把聲音,但是這次的卻明顯帶著雄性的溫和,沉穩起來,不失曖昧。
餘歡身體一怔,神色緊促的連忙轉身,她對上眼前人的雙目,表情不悅的質問:“你跟過來幹什麼?我沒有要帶你一起見我父母的意思,而且你也知道你做的事對他們的傷害有多大!”
餘歡顯然憤怒的臉色在表麵展露無遺,橫眉怒目的樣子在斥責著這個男人的心狠手辣。
她無奈的歎了聲憤慨,然後伸手奮力的想要將陸嘉言推開,但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這次的她非但沒有讓自己如願一小步,反而搞得自己筋疲力盡,額頭冒汗。
氣喘籲籲的對著陸嘉言,餘歡再說不出一個字,一張精致的小臉蛋寫滿了不甘。
“真是傻瓜,都多少次了,還是沒能長點記性。”
陸嘉言心疼她一句,毫不猶豫的起手,用手心、手指幫忙擦拭她的汗漬,但是卻屢次都被餘歡給拂開了。
“你給我走,我不要你的關心!”餘歡明知自己不是陸嘉言的對手,卻總是每次都忤逆他的意思,每一次的倔性子都帶著一股桀驁不羈的勁兒。
兩人因此而僵持了一小會,麵麵相對的時間裏,門被打開了,嘎吱的一聲,悠長而尖銳刺耳。
“你們……”
從裏麵走出來的人是餘歡的父親,看著此狀此景,他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呆滯的麵孔有著一雙諸多複雜心情的眼睛。
那一雙經曆了半個世紀的滄桑雙目,此刻噙著淚,搓著淚花,是對餘歡的突然出現感到難以置信,也是對陸嘉言的到來而感到萬分的難以釋懷。
整顆心惴惴不安、無處安放。
聽聞聲音,餘歡跟陸嘉言的僵持瞬間瓦解,她從陸嘉言的側邊見到一張不相稱的臉,她再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而飛奔過去父親的麵前,雙目僅僅隻是打量了一眼父親的老態便急忙擁入父親的懷中。
此時的她,淚水泛濫,仿佛洪水成災,一下子就將父親的衣服給浸濕透了。
“爸,我回來看您了……”餘歡沉默抽泣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一把沉痛的哭腔,讓人聽了陣陣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