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治住,腳拚命地蹬踹,突然,一股電流襲擊了全身,他感到胸`前被什麼啃噬著,是那個男人!此刻正用他的牙齒咬著自己的胸。那一刹那,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雖然他全身都在反抗,可是這反抗中,還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放手,我是男的!喊來喊去,還是那句話,他得把這個一身蠻力的醉漢喊醒。那濕漉漉的嘴在他臉上遊走,最後落在他的嘴上,他緊緊閉著嘴,緊緊地。那醉漢卻喘著粗氣,手向他的褲子裏伸去。

不要!齊皓大叫。隨著這聲大叫,房間門猛地打開,幾乎同時,那醉漢就從他身上消失了,他平躺著喘著粗氣,好久才有心情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想,應該是候隊他們來了,他們不能把自己扔在這兒讓自己這麼著吧。他歪了頭,才發現有什麼順著眼角滑了下去,不會吧?他什麼時候哭了?

另一個男人站在當地,高大,齊皓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他真的威風凜凜。那個醉漢被他摔在了地上,躥起來似乎要發作,但看到那個高大男人,突然間好像酒都醒了,他叫,江哥,您怎麼來了?

那個叫江哥的人,緩緩對著齊皓看過來,齊皓在昏暗地燈光下,緩緩坐起來,收拾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盡量讓它恢複如初,領結呢?領結哪裏去了?他覺得自己身體好像在發抖,為什麼抖,他也不知道。

怎麼樣?還玩麼?那個高大男人突然說話了,好像對著齊皓,可是他聽不懂。他還沒從剛剛事件裏緩過神兒來。

那高大男人突然對著醉漢吼了一聲,滾出去!那醉漢真的走了。

齊皓覺得自己好像還在發抖,那男人說,在發抖麼?知道怕了?後悔了吧?你根本不是什麼都可以做的!

齊皓隱約覺得他好像不是想對自己說這些,莫非他認錯人了?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臉剛好在燈光下,那是一張堅毅冷靜而英俊的男人臉孔,齊皓不知為什麼呆了一下。

原佑。別鬧了。你不是什麼都玩得起的。

原佑?原來他是把他當成了原佑。齊皓緩緩說,原佑在隔壁。

那人楞了一下,回身開亮了大燈,他看見齊皓,臉色猛然變了,隨即就衝了出去,齊皓立刻聽到隔壁門被撞開的聲音。齊皓跟了過去,那個高大男人站在那兒,幾乎擋住了整個門口,不過,齊皓還是看到了裏麵的景象。

他首先看到了李文標,他一絲不掛的站在一個男孩的身後,他身上的什麼東西在那個男孩的體內,那個男孩弓著身子,像一個數字7,他的手被綁在一個柱子上。齊皓驚栗地站在當地,他終於明白,如果剛剛不是這個男人的闖入,他也會是同樣的境遇。可他完全沒有心情僥幸,因為,那個被強暴著的男孩,是原佑!

高大男人再次衝了進去,李文標那和藹得像好人一樣的臉孔經曆了幾個變化過程,由開始的享受,到被打攪的驚怒,到看到那個高大男人的的驚奇,到最後居然變成了得意的笑臉。

他竟然再次前後運動起來,齊皓看到原佑痛苦的臉,他叫,你放開他!

高大男人將李文標打倒在地,他解開綁在原佑手腕上的領帶,原佑好像站立不穩,摔倒在他的懷裏。齊皓本來要奔過去,可是他站住了。

李文標在旁邊笑著說,想不到你把他扔到這裏都不給我,想不到我在這種情況下得手,哈哈……江屹,看你急成這樣,是演戲啊還是玩的過火後悔了?

原佑!江屹叫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名字,他感到自己的心在向一個無底洞沉下去。

原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江屹,看到了赤身裸體微笑著的李文標,看到了關了門的齊皓,又看到了自己。他突然咧開嘴,大笑聲爆發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呆了,除了原佑,他還在無休止地笑,那笑,撕心裂肺,痛徹,淒厲,那笑,把最後一點希望都撲滅了!

齊皓永遠記得江屹那時說的話,他盯著李文標一字一句地說,我,會,讓,你,為,這,一,切,付,出,代,價!李文標還保持著他的微笑,可是齊皓依稀覺得他的笑已經有些僵硬。並且,在江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齊皓的心裏突然有些怪怪的東西,以至於當江屹的眼光轉向他時,他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可是那眼光,不是不經意的一瞥,分明是,忌恨!

原佑慢慢地從各處撿著自己的衣服,他的身體在微微地顫唞,他沒有看周圍的人一眼,嘴角卻始終往上牽引著,隨時準備再大笑一場的樣子。

當他慢慢穿好自己衣服的時候,江屹說,原佑,跟我回去!

原佑充耳未聞的樣子對著齊皓說,喂!阿其!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帶我去?

齊皓的身上承接了兩種眼光,一個是原佑分不出表情的眼睛,一個是江屹的嚴肅冷酷,他不知怎的對上了江屹的眼光,腦子裏有些亂。

他還是慢慢走過去,把原佑扶起來,在他攙扶著他向外走的時候,江屹突然說,你忘了,今晚要和方凝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