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想讓他放棄的,他始終沒有放,在他再次呼叫方凝的名字的時候,當他赤身裸體的大笑的時候,他的心在抽搐地疼,疼得厲害!

他愛上了個男孩,一個為了一個女人付出了一切的男孩。

齊皓再見侯隊的時候有點賭氣,要不是江屹,他恐怕已經給……如果真那樣了,難不成算工傷嗎?侯隊說怎麼樣小齊,有什麼情況嗎?齊皓說,沒情況!

侯隊憑著多年公安經驗問,小齊,有思想負擔了?

齊皓生氣了,一生氣說話就沒輕沒重,他說,侯隊,您不覺得您有點太過分了嗎?

侯隊一愣,怎麼了這是?

齊皓說,您用的這個方法太損了!

侯隊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說小齊你思想上有什麼死彎彎,說一說?

齊皓說,我沒彎兒,我直的狠!您不是想知道李文標的情況嗎?我跟你說!他去過宮闕了,還強暴了一個男孩,用迷[yào],然後把人強奸了!這個怎麼樣?能把他逮起來嗎?

侯隊沉思了一下說,那要看有沒有證據!

齊皓說我就是證據!

侯隊說他有更嚴重的罪行,遠比這個要嚴重!而且到那個地方去,出了這種事兒很難說得清。那個男孩幹什麼的?是不是也是……?

齊皓不想跟他說話了,他說侯隊那沒什麼情況了,我先走了。

侯隊說,小齊,盯緊李文標,即時彙報。

齊皓沒吭聲,走了。

他一直想再看見原佑,問問他怎麼了,不過,那個晚上之後,他再也沒有看見他。問到幾個人,他們都說,八成是不幹了。還有的說,那天那個江屹,是個大後台,原佑有那麼大的後台,幹嗎還出來賣啊!

大後台?齊皓尋思。多大?

原佑真正清醒已經有幾天了。江屹讓他一起吃點東西,他就說,我好久沒上班了,老板你沒問題嗎?

一直有東西堵在江屹的五髒六腑。他說,你不用去了,你自由了,想幹嗎幹嗎。

是啊?原佑說。我姐的病呢?

別想著你姐!她根本不值得!江屹吼了起來,一聽到他提方凝,他就想吼。

值不值你沒有權利說!你也根本不值得她愛!

沒錯,我不值,我根本不愛她!婚姻就是婚姻,我喜歡男的,這你應該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來勾引我。

原佑不說話了。

江屹繼續說,所以,方凝同樣不愛你,你別這麼傻!

哈哈哈……原佑又笑起來,這笑已經令江屹有點毛骨悚然。

別笑了,原佑!這個時候,你哭會好一點!

哭?你有什麼權利要求我哭?我扔了所有的東西,連哭都沒剩下了!我不怕,方凝會回來的,她會明白我的,一定會!

原佑!別傻了!原佑!愛我吧!

他說了出來,在不經大腦控製的情況下。他發現,他不能任由原佑對著那麼一個肥皂泡毀滅自己。

令他欣慰的是,原佑還楞了一下,至少,那個愛字,還能震顫他的心靈。隨即他卻吐出了一句話,江屹,我比誰都明白,在方凝看到我們的那一刻,一無所有的,是我。我就隻剩一口氣兒了,江屹。那口氣兒,不是你!

原佑!江屹不會這麼甘心。他不是像他長得那麼冷靜而溫柔,他的骨子裏,是一座火山。也許一無所有都是好的,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他早已經絕望,何不讓他放棄僅有的期盼。那時,也許所有都可以從零開始。

他望著原佑,蒼白的,帶著絕望氣息的他,嘴角還是稍稍上楊,隨時要笑出來的樣子。

江屹沒有意識地攥了攥拳頭,換了個舒心的笑容對著原佑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出去了一陣,原佑突然感覺心在砰砰地跳,他覺得有什麼在等待著他,當那個東西來到的時候,也許,所有,都結束了。

江屹托著手提電腦走了進來,慢慢地打開放到原佑的麵前。

他說,這個郵件,是去年9月份從洛山機發來的,是幾張婚禮照片,新娘,我想你認識。

原佑盯著屏幕上那穿了白紗,高貴溫文,麵帶甜笑的新娘,眼睛自始至終沒有眨一下。江屹盯著的是原佑,他曾想過他無數的反應,他等待著。

原佑突然伸出手,往下翻看著另外幾張照片,然後,他笑著說,她病好啦?

她根本沒病。江屹也溫暾著嗓子說。

直接過去結婚的?

不是,過去讀書了,新郎是在那兒認識的,很快。

哦,對了,她一直想出國讀書的。你讚助的?

是。

她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兒?啊,對,她知道。她定期要跟我通電話的。這麼說,你們一塊騙我來著?原佑笑著問。